真他娘的得您圣恩,盛遥腹诽,他看见姜湖虽然一直做出畏畏缩缩的样子,可是一只手一直在自己的腰附近徘徊。
盛遥知道,姜湖那宽宽大大的风衣底下,藏了沈夜熙给他的枪,盛遥虽然不大相信姜湖真的会开枪伤人,但是同事那么久,对脾气跟面团儿似的好好先生,也有一定的了解,知道这位也没有看起来的那么镇定,表面装得挺天衣无缝的,心里指不定怎么火呢。
“他们还是孩子,没伤害过什么人……”姜湖小声说。
“我也没伤害过什么人!我又做错了什么?!啊?!”刚还笑着的蒋自新发难起来。
这有啥逻辑关系么——姜湖不合时宜地觉得,这家伙真是有点搞笑天分,于是弱弱地提醒道:“他们说你打死了人。”
“那是他们逼的!我告诉你,电视台要把我的话都放出去,告诉那些小崽子的家长,你们要恨就恨姚芳那个贱人和黄静军去!都是他们的错,这些小崽子也是因为他们才死的!”
啊……谁?
姜湖情不自禁地看了盛遥一眼,盛遥立刻回了他一个不明白的表情,后者他有印象,刚刚在外面一点点的时间,已经把蒋自新的个人资料翻了个底掉。盛遥过目不忘,记得在蒋自新在转单位关系上,好像有这个人的签字,估计应该是个小头目之类的,至于前面那个……还真没听说过。
两人迷茫地表情有点明显,蒋自新显然有些不满意。他觉得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巨大痛苦的人,别人居然连听都没听说过,是一种对自己不幸遭遇的侮辱,于是怒吼:“都是因为他们!全都是因为他们!你们让那些死了崽子的家长找他们报仇去,让那些警察抓他们去!”
警察吃饱了撑的……姜湖和盛遥心有灵犀地同时想。
“他们干什么坏事了?”姜湖问,眼尖地看见蒋自新对小姑娘的控制松动了一点,对,就是这样,想象你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所有人都在等着你的号令,听着你的意思,你会激动,手舞足蹈,全心全意地表现、发泄……
这个问题再一次给蒋自新打了一管鸡血,盛遥觉得他的眼睛更亮了。
外面沈夜熙在外面阴着脸,按着耳机不停地在原地走,杨曼觉得他有点想把地面给踩平的意思。
只听蒋自新说:“姚芳?她算什么东西?一个没受过半点教育的中年妇女!八婆!一身市侩气,她凭什么对我颐指气使?不就是房租么?我有钱的时候她对我那么恭恭敬敬的,进门出门打招呼,不过是最近工作不顺利,请她周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