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疯别人也拉得住,安捷……安捷这人,实在让他觉得危险。
“姜湖。”沈夜熙伸手搭上姜湖的肩膀,低下头问他,“你来联系闵言,有问题么?”
姜湖轻轻地笑了一下:“让我准备一下,我从来不出问题。”
这话自负得过了,要是平时,绝不会从姜湖嘴里听到这么咄咄逼人一般的言语,可是现在,大家却觉得,他说这话的强调能给人信心和力量似的。
别人考虑案情和策略,他还要考虑每个队员的心情和工作气氛。沈夜熙搭在他肩上的手指紧了一下——你的压力,我都懂。
姜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重新埋头到资料里。
翟行远紧紧皱着眉,不时联系着一些人,问话的口气异常强硬简短,盛遥的目光几乎黏在了屏幕上,十指像是要飞起来似的,沈夜熙在一边,不时接到杨曼苏君子或者其他人的电话——
没有闵言。
扑了个空。
没人,去下一个地方。
会议厅里的大钟一秒一秒走过的声音,像是催命。
而与此同时,安怡宁虽然暂时安全,感觉却不好。柯如悔这人简直是妖怪,安怡宁紧紧闭着自己的嘴,却管不了自己的眼神和表情,柯如悔像是有读心术一样,时时刻刻能把握她的情绪,又时时刻刻都在操纵着她的情绪。
出于一种源于她特殊职业的特殊敏感性,安怡宁能感觉到柯如悔说的每个字,每个动作带出的肢体语言,都在影响着她的情绪,可是她却惊恐地发现,自己明明知道,却无法控制。
她的后背紧紧地贴在地上,被冷汗浸透了。
柯如悔却笑了:“安小姐不用那么紧张,我是不会伤害你的,你是个重要的道具。”
安怡宁非常想咬他。
柯如悔却轻轻地伸手抚摸着她蓬松柔软的长发,纤长的手指温柔地在她的发梢穿梭着,安怡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柯如悔忽然问:“安小姐,你这么漂亮,又聪明能干,为什么要做警察这么没前途的职业?”
安怡宁死死地盯着他不说话。
柯如悔笑了:“孩子,傲慢是七宗罪之一,别这样。”
他转头不去看安怡宁,若有所思地盯着门口看了一会,才轻轻地说:“怪不得他和你们感情那么好,有的时候,你们真的很像——时间太晚了,我估计警方很快就会有动作,我再在这里待下去,会有人不安的,先走了,你自己要好好保重啊。”
安怡宁愕然地看着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