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弹只有一个,哪来那么多动静,我当时觉得,有可能是其他的东西掉落或者椅子裂开之类的声音吧?”
“那孩子的妈妈说的话难道是为了推卸自己看顾责任,而产生的妄想或者歪曲,给自己在意识里找到一个替罪羊?”姜湖同志,您三句话不离本行呀。
“否则的话那个推了孩子的人就是放炸弹的嫌疑人。”沈夜熙说,“如果不是他知道要爆炸,普通人不可能在爆炸的瞬间做这种事情——不过要是你放炸弹,你把炸弹放自己脚边上么?”
姜湖皱起眉来。
沈夜熙看着他,转过身去开车门,自己却笑了笑。其实盛遥受伤,除了让大家都跟着提心吊胆了一把之外,也居然有了点好处,至少姜“医生”是有那么点进入状态的意思了,省的他不问就不言声。
那事不干己高高挂起的臭德行没了,尖尖的下颌缩在深灰色的围巾里,镜片上挂着一点雾气,再带上那么点儿深思的样子——看着真是顺眼多了。
他伸出手,于是姜湖条件反射似地往后退,缩起脖子,一只手护住自己的头发,防备地看着沈夜熙,看这孩子被摧残的——沈夜熙讪笑,伸手把他领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开的一颗扣子给扣上:“躲什么躲?跟我要把你怎么样似的,衣服也不穿好了,就等着被今年第一批感冒病毒眷顾吧。上车,撤退。”
这一天众人基本上都是脚不沾地的在忙,可是忙了半天,又基本上都是徒劳无功。
除了拆弹组那边稍微有点进展,杨曼万分迷惑不解地通知大家——爆炸的炸弹没有定时装置,引爆它的是个简易的近距离遥控装置,这也就罢了,遥控装置也挺常见的,然而诡异的是,爆炸的两辆公交车都不在站点附近,而是在两站中间的行进中。
杨曼说,当时拆弹组的同志傻愣愣地抬起头说了一句话:“也就是说,嫌犯操控炸弹爆炸的时候,他本人正在那辆倒霉的车上。杨姐,这家伙什么毛病?”
什么毛病他们是不知道,反正疲惫了一整天回来的人都有那么一个共同的想法,就是他们队里绝对是被诅咒了。要么为什么转到他们手底下的案子都这么诡异呢?现在的状态简直是走路上踢起个石子,就能砸着个心理变态。
沈夜熙车还没开回局里的时候,姜湖就靠在副驾驶上睡着了,一大早起来买花找路线去医院,然后开导盛遥,还没开导完就让人给拎回来研究一个四处撒蛋蛋的混蛋,他也有点累,尤其是找路这件事,对姜医生来说,还是个费心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