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挑衅了一波，心里果真挺舒服的。
“狂犬病发作的疯狗？”
这话倒不是出自张光沐之口，而是来自于刺猬头少年罗钻。
此时此刻，罗钻皱着眉头，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看着李十三，满脸的厌恶和嫌弃：“见人就咬，莫名其妙。”
“真没教养！”
热血刺猬头少年并不觉得自己在口吐芬芳。
他只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仅此而已。
语毕，罗钻想要偏过头跟张光沐说两句，内心挣扎了许久，终究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他有些不太习惯，也难以适应和张光沐的直接对话。
片刻之后，刺猬头少年盯着李十三，说道：“张少都懒得理会你这种神经病。”
“要对线的话，找我。”
这个时候，处在距离张光沐稍远位置的唐阑珊也应声道：“红眼病发作的人，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
“优秀的人总是遭人嫉恨。”
“阿沐最大的问题，就在于他太过优秀，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活在这个世界上，也会让人自惭形秽。”
这话算不上什么“情人眼里出西施”。
唐阑珊觉得自己只是做出了公允的评价而已。
张光沐太惨了，明明人这么善良，却只能活到二十五岁，被退婚的算卦少女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心疼。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的话，唐阑珊现在都想掏出装备给张光沐当场算上一卦了。
命运多变，万一出现转机了呢？
罗钻听到算卦少女说的这些话，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反倒一本正经地附和道：“说的很对！”
“我赞成！”
这一唱一和让李十三面色泛黑。
他神态阴沉地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不再说话。
不多时，每个单间的课桌之上，光芒氤氲。
这些光芒逐渐凝聚出上千本一模一样的淡金色作业本，出现在众人面前。
光线融汇，凝聚成为一支支金色的笔。
所有作业本都自动翻开。
“16+28=？（本体分值为1，答题时间为60秒。）”
典型送分题。
一个声音却在张光沐脑海之中响起，仿佛有另一个自己在说话。
【答案是四十四。】
【可这个数字，在我所认知的传统中，并不算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