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好。”皇后淡淡说道。
“娘娘——”柴姑姑觉得今天的皇后十分奇怪。
皇后不紧不慢瞟了她一眼,说道:“试一试那小公主的深浅。”说了这话,皇后心里没来由一阵畅快。
其实皇后自己并不知道,潜意识里她同太子一样都不喜欢福清公主——对所有得到皇帝宠爱的人,她都不会喜欢。比如她生病了、太子生病了,皇帝只是过来瞧瞧,坐了不到半刻钟时间便称政事忙起身告辞,可是福清公主病了呢,皇帝甚至辍朝在榻前照顾!两下如此明显一对比,谁的心里会好受?
“娘娘!”柴姑姑又吓了一跳,身子不由得向前倾了倾,结结巴巴道:“娘娘今儿这是、这是怎么了!您可不能这样啊,小公主那是皇上的心头肉,您忘了前些年——”
“好了好了!”皇后有些不耐的摆摆手,说道:“我心里有数,且这种事还不需要我亲自动手,你放心便是!试一试,又不是要害她。我也没说明儿就这么做了,你急什么呢!”
柴姑姑提起的心这才稍稍放下陪笑了笑,又陪着皇后聊了些闲话,见皇后有了些倦意,唤了宫女进来一起伺候了皇后安歇,方剔了灯倒退着出去了。
自这日一场风波之后,宫里又恢复了平静,太子妃也没有再去储秀宫找秀女们的麻烦,但太子妃刻薄跋扈的形象却在秀女中深入人心,令人噤若寒蝉。
选秀过后不多久,很快便是秋闱之时,但凡家中有待考士子的人家无不透着一股子紧张的气氛,甄府也不例外。
最明显的是,向来满脸是笑,嘴又快、话又多的白姨娘也老实了许多,满心只挂念着儿子甄克守,盼着他能考中举人。大夏国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那就是但凡父亲只要是进士出身且官居三品及以上,其子无论嫡庶,参加科考时无需经过“秀才”一级,可直接参加秋闱考举人。按说甄克善兄弟年纪还小,这次上场也不过试试水而已,但满心想着儿子的白姨娘却是不能如此淡定,那副如临大敌的备战神情,连带甄夫人都紧张起来!
甄夫人一紧张,正院也不敢松懈,连带着整个甄府都透着浓浓的紧张气息,只有无子的刘姨娘背人处少不得轻轻叹息,只她也是明白人,感叹一阵也就罢了,过后仍然一心一意料理甄夫人交代的各种事务,不会像沈姨娘那般尽出幺蛾子。甄府的日子倒也过得顺顺当当。
六月中的一天,甄钰从玉兰苑过去正院陪甄夫人说话,甄夫人忽然笑着同甄钰说道:“三日后我和白姨娘一起去广恩寺为你两位哥哥烧柱香、求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