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完案发地,又没找到可疑人物的时候,我就让人顺着他们班几个女孩之前的行踪排查了一遍。十八个学生里有十一个女孩,都是和曲桐年龄相仿的,其中体貌特征近似的有六个,即使把重点放在这六个人身上,查她们每天去了哪,和什么人擦肩而过过,也涉及上百人,通过现场测量,我们只知道这个人穿四十二码的鞋,信息太少,这个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能肯定,除非他自己表现得很可疑,就目前来看,显然没有。”
陆有良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叹了口气,自认即使是他亲自坐镇,也不可能更周全了,可有时候,时机与运气真是缺一不可。
“当年的绑匪是直接给受害人家里打电话,现在知道我们能追踪了,就换成了来无影去无踪的投递,还真是挺与时俱进的。”郎乔叹了口气,“这是不是也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了?”
骆闻舟话音一顿,又说:“我记得当年的受害人一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最后究竟凭什么认为吴广川就是连环绑架事件的嫌疑人?就因为他手里那几套带血的小孩衣服吗?”
“不是,当年办案不太规范,但也没有那么不规范,”陆局说,“除了那几套被剪碎的衣服,认定嫌疑人就是吴广川的原因主要是还是第七个女孩,她身上留有遭到性/侵的证据,而且本人醒过来以后,也指认了吴广川。那孩子叫什么来着?好像姓苏,苏……”
“苏筱岚。”陶然说,“我师父的笔记本上提到过,是嫌疑人吴广川的学生。”
“对,是这个,”陆局想了半天,实在是无能为力,只好叹了口气,“唉,时间太长,上岁数了脑子不好,不少事记不清了,你们调档吧。”
骆闻舟用脚尖踢了没眼力劲儿的郎乔一眼,郎乔反应过来,赶忙应了一声,跑去办手续。
陆局亲自点名,旧案的档案调得很快,比杨老的笔记更详细客观的记录终于拂开了二十年的灰尘,再次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对,应该就是这个女孩。”陆局抽出其中一张照片。
因为当事人还活着,而且恐怕不想被打扰,杨老的私人笔记里并没有保留她的照片。
第七个受害人苏筱岚是个非常好看的小姑娘,杏核眼,眼角修长,往两鬓挑着,拍照的时候她化了一点妆,显得唇红齿白,托腮面向镜头,又有一股奇异的早熟气质。
“苏筱岚当时是锦绣中学的学生,案发时正在念初二。”
郎乔奇怪地问:“不是说那女孩家庭环境很差,丢了好几天家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