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
“对不起,叔叔,”苏落盏深吸一口气,冷着脸,同时细声细气地开了腔,“我们家大人不在,不能随便给陌生人开门,我会关小点声的。”
门口的男人顿了顿,十分严厉地说:“什么玩意,小孩啊?你给我过来,我替你们家长教育教育你!”
苏落盏皱了皱眉,没等她吭声,门口的男神经病已经自顾自地开了口:“做人要有公德心你知道吗,什么叫公德?最起码的要求就是不给人添麻烦,你呢!你是哪学校的,回头我一定要给你们老师打电话,熊孩子都怎么教育的!”
眼看对方说起来没完,苏落盏俏丽的小脸上一片阴冷:“叔叔对不起,我道歉可以吗?”
“你说什么,听不见!大吵大闹的时候不是声气挺足的吗?”
苏落盏只想把这个突如其来的奇葩打发走,她回手把晨晨嘴里的纸巾团塞了塞,自己站起来,往门边走去。
一步、两步……突然,就在苏落盏在迈出第七步的时候,她整个人停在了原地。
这老房子虽然一直有那个人定期打扫、缴费,但周围居民都知道里面没人住,已经空置很久了,为什么门口的人半夜三更听说里面住了个没有家长的小孩,居然毫不惊诧?
苏落盏忽然扭头就跑,与此同时,老旧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坏。
几个警察紧跟着冲了进来,苏落盏一把抓起方才卡在柜子上的砍刀,重压之下,那把方才她怎么拉都拽不起来的砍刀竟从木柜的缝隙里溜了出来,而警察们眼看就要抓住她——
苏落盏反手提起砍刀指向晨晨的后颈,刀尖立刻在女孩雪白的后颈上撕开了一条血口子,她尖叫起来:“别过来!”
被撞开的大门贴着墙面震颤不休,室内的气氛已经凝固。
苏落盏猛地蹲了下来,躲在晨晨身后,摇摇欲坠地举着笨重的砍刀,沿着晨晨的脖子飞快地走了一圈,最后停在了晨晨的颈侧。
她的手不住地发着抖,自下而上瞪过去的眼睛就像是一只抵死挣扎的小野兽,凶狠而愤怒。
陶然连忙阻止了身边人的靠近,小心翼翼地站在几步远的地方:“苏……苏落盏对吗?”
苏落盏一言不发。
陶然心里飞快地转着各种念头,一时不知该怎么和这么小的嫌疑人谈判,就见这时,费渡慢一步地出现在了门口。
他微微侧着身,挡住了自己受伤的胳膊,目光漫不经心地在屋里扫了一圈:“咱们要抓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