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易见了,好像是有人安排好的证据,”费渡眼皮也不抬地回答,“自己人互相猜疑,关键证人死无对证,证据们一个接一个、按照排好的次序出场——你在想,这和十四年前的冤案太像了,简直好像旧事重演。”
骆闻舟面无表情地说:“我随口一问,你说那么全干什么——你这样会让人缺少安全感的,知道吗?”
费渡有意哄他,故作诧异地说:“你和我在一起居然还会有安全感?骆队,这到底是你太有自信了,还是我魅力下降了?”
骆闻舟在他手背上掴了一巴掌:“说人话。”
“好吧,话说回来,”费渡说,“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五月份何忠义那个案子,我到你办公室接受审讯——”
骆闻舟干咳一声:“那是配合调查,审什么讯,怎么说话那么难听呢?”
“好吧,配合调查,”费渡从善如流地改了口,“那时候我就警告过你,这案子的热度来得诡异,有人在整你们。”
“陶然从何忠义的案子开始,就听见那个电台里一个叫‘朗诵者’的人密集投稿,循着这条线,”费渡把手伸进骆闻舟的外衣里,从他大衣内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笔记本,“有什么蛛丝马迹,你可以从头说,我帮你回忆。”
骆闻舟沉默了一会,缓缓把费渡搭在脖子上纯装饰的围巾拽过来,绕了几圈,几乎缠住了他的下巴:“你有没有觉得非常恐惧的时候?”
费渡一顿,顺着他的话音想了想,心里浮光似的闪了一些十分碎片化的记忆,地下室模糊的门和缓缓逼近的脚步声飞掠过他的脑海,轻轻一点,旋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一耸肩,用最熨帖的情人语气说:“有啊,怕你离开我的时候。”
骆闻舟被他一段接一段的套路搅合得实在没什么想法,感觉自己这辈子能摆平一个费渡,大约也是有些本领和狗屎运的,这么一想,他居然不由自主地心宽了不少。
“何忠义被杀一案,市局之所以第一时间介入,是因为我们同时还收到了一份举报材料,是被害女孩陈媛的弟弟陈振递上来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不是递到市局,而是捅到了上面,上面责令市局彻查,我们不得不查。”
“陈振没有正当职业,是个黑车司机,刚开始接触的时候,他对我充满了不信任,我一开始觉得奇怪,他自己举报王洪亮,别人来查,为什么他反而不配合?现在想起来,陈振一开始激愤之下,应该不止一次试图举报过王洪亮,但恐怕都石沉大海,久而久之,他根本不相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