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亲兵将张有德叉出,很快,府衙外传来一阵阵的杖打声,二十军棍原本是极重的刑罚,往往许多人还未打完便死在这军棍之下,但朱骏料想张有德在明军中颇有声望,那些行刑的亲兵应该不会下重手才是。
处理完张有德之后,朱骏的嘴角扬起一丝残酷的笑意,他高声道:“暹罗大军士卒不过三万,如今报到朕这里的斩敌数竟有九万之多,朕想知道,这多出来的六万斩敌数到底是从哪来地?”
黑压压的将军跪的满地都是,缅将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只听得朱骏继续道:“没人自首吗?既然如此,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朱骏的话音中寒意渗人,一名胆子较小的缅将已告饶道:“皇帝陛下,末将所部实斩暹罗人四百二十一人,虚报二千五百,请皇帝陛下降罪。”
府衙内瞬间安静下来,缅将们如坐针毡的将头埋在双臂之间,战战兢兢的听候朱骏的发落。
朱骏悠悠的坐在堂前不再言声,半眯着眼,似乎睡着了。
片刻过后,又一名缅将叩首道:“末将所部实斩暹罗人三百二十,虚报一千九百,请皇帝陛下降罪。”
朱骏地眼睛张开,扫视堂下缅将,又微微闭上。虽然朱骏没有做声,但是对于这些心虚的缅将们来说却比龙颜大怒更加严重,强大的威压之下,披着重甲的缅将们已是汗流浃背,接着又是一名缅将横下心叩首道:“末将所部实斩暹罗人一百七十三,虚报九百八十人,末将知错了。”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缅将叩首认错,缅将这才知道,这个一脸温和的皇帝也不是好蒙的。
朱骏待所有人都报过数目之后,心里粗略算了算,发现数目差不多吻合,这才张眸道:“张有德指挥使是朕的心腹爱将,杖责他二十军棍,朕也甚为不忍。诸位将军既然自请受罚,那么你们来说说看,朕该打你们多少军棍。”
嫡系的心腹都挨了二十军棍,缅将们自知圣眷比起张有德连根毛都算不上,于是纷纷道:“愿受三十军棍,从此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对。”朱骏似乎永远都是那副波澜不惊地神色,他摇了摇头。
缅将们个个心惊,三十军棍已是极限了,若再往上加非出人命不可,但此刻见朱骏摇头,只好硬着头皮道:“末将愿领四十军棍。”
朱骏地脸上终于绽开了淡淡的笑意,用指节拍打着桌案道:“依朕看每人去领十五军棍便可,不过朕有言在先,下不为例,若张有德再虚冒战功,朕立即将他斩首示众,尔等与他同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