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赵显吗?咦,大哥?你们这是摔跤了吗?”
赵守业抱着女儿挡住脸,低头不肯说话。
“先进来再说。”赵昊插一句,又对赵锦解释道:“这是我大伯和堂兄、堂妹。”
“啊,原来是大叔父!”赵锦忙深施一礼。
赵守业愣了一下,但实在无心发问,只草草点头,便算是还了礼。
赵守正从他怀里接过只有六七岁侄女芸姐儿,招呼两人进去客厅。
这时高武已经点亮了烛火,又出去伙房烧水。
借着明亮的烛光,赵守正仔细端详大哥一家三口。
只见赵守业脸上脖子上满是抓伤和挠伤,左侧嘴唇和眼角还高高肿起,身上的袍子也被撕了个稀烂,样子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赵显也不比他爹强多少,他鼻青脸肿,一只眼睛已经睁不开,右边耳垂还凝着大块血痂,也不知是不是被撕开了。
就连七岁的芸姐儿,瓷娃娃一样的小女孩,脸上都有个清晰的掌印。
这肯定不是摔出来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赵守正急得直跺脚道:“你要憋死我是吧,大哥?”
“唉,让我死了吧……”赵守业双手捂着脸,呜呜哭起来道:“没脸见人了,没脸了……”
“赵显你说!”赵守正又转向大侄子。
赵显低着头,闷声答道:“是钱家人打的!”
说完,他恼火的看一眼赵守业道:“父亲还是自己说吧。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唉,唉……”赵守业又唉声叹气一阵,方羞愤难当道:“是钱氏那贱人,听说弟弟家开了家叫味极鲜的酒楼,生意很是红火。那贱人见钱眼开,竟逼我过来,跟弟弟商量帮她开家分店……”
“呵……”赵昊忍不住轻笑一声,看来这味极鲜的鲜味,除了能招来食客,还能招来苍蝇。
“那怎么就动起手来了?”赵守正却不解问道。
“前番她逼我来要钱,我和赵显就已经觉得,十分对不住你们了。”赵守业抹一把嘴,深吸口气道:“当然不愿意再来讨这个嫌,结果三言两语就吵了起来。那贱人如今蹬鼻子上脸,浑不把我当男人看,没说几句就骂开老爷子了。这下我搂不住火,骂她害我全家,她便朝我上头扑脸,我气不过打了她两巴掌,她就大呼小叫起来。钱家人听到动静赶过来把我打了,赵显拦着也被打了。就连芸姐儿也被那贱人打了一巴掌……”
“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