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济宁知府这个郁闷啊,自己费时费力请客,还请出这么大的不是。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徐阁老已经在儿子的搀扶下,走到驿馆门口了。
闻言才一边朝着船上走,一边淡淡道:“明府不要多心,老夫没有针对你,只是突然倦了,请回吧。”
“这……”知府大人站住脚,看看王世贞。不针对我,那就针对你了。
“我?”王世贞想破脑袋,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惹恼了这爷俩。
“不是你是谁!”徐璠回过头,朝他狠狠啐了口浓痰道:“又一只白眼狼!”
“我怎么就成白眼狼了?”王世贞跟在后头叫起状天屈道:“贤弟,你就是要杀要剐,也得让愚兄做个明白鬼啊!”
“你自己心里清楚!”徐璠骂道:“有本事戏耍我爹,你还没胆子认吗?真让人瞧不起你!”
说完,他扶着颤巍巍的老父,径直上了船。
“元辅,以我两家的世交,你觉着我会戏弄你吗?”王盟主委屈的眼泪都下来了。
“那可未必。”徐璠冷笑道:“张太岳还是家父的衣钵传人呢!可能现在这世道,就兴恩将仇报吧!”
说完,嘭得一声关上了舱门,再不理哭丧着脸的王世贞。
王盟主在码头上呆立半晌,直到那艘官船远远驶去,他才猛地摘下头上大帽,狠狠丢到湖里。
“他妈有病啊!”
王世贞一直到去世,都没弄清楚,那天他是怎么得罪徐阁老父子了……
他甚至把自己那十二句诗,一个字一个字的拆开,研究了整整半个月,也没从中看出哪有一点,能惹恼徐家父子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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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东关码头。
众人终于可以在这里好生休整一下,再神清气爽的回金陵了。
码头上,叶氏的弟弟叶希贤,亲自带着车队前来迎接。
有赵守正与他叶叔叔去寒暄,赵昊也乐得省事儿,跟巧巧和马湘兰钻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
赵公子正在点评车厢里的装饰,华叔阳敲响了车厢的门。
“师父,我岳父在扬州给你留了封信。”
“哦?”赵昊伸手接过来,奇怪问道:“王盟主怎么来扬州了?”
“我也是刚看信才知道。”华叔阳忙答道:“岳父他已经被任命为河南按察副使,正好从运河北上。”
说着他一脸惋惜道:“可惜路上错过了……咦,师父你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