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守门的枪手赶忙行礼让开。
听到衙内驾到,熊典史赶紧出来,将赵昊迎进大殿。
也许县里其他人还对赵昊不甚了解,甚至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没娘的、爱围着老爹转的小衙内。
但老熊是明白人,深知赵二爷管全县,赵公子却管赵二爷,自然要对这位衙内保持尊敬了。
赵昊一进去就见两个半大小子,躺在张草席上睡的正香。
“就是这两个娃娃,发现的那帮贼人的。”熊夏生说着,朝那大点儿的孩子屁股踢一脚。“起来,公子来看你了。”
“哦?”那孩子正是米娃,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
“继续睡吧。”赵昊淡淡一笑道:“回头再说。”
说完便和熊典史径直进了后殿,只留一脸懵逼的米娃在那里发呆。
这是谁?为什么把我叫起来?叫起来为什么不跟我说话?那又为啥打扰我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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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进后殿,便听到里头传来殴打惨叫声。
“他们一共多少人?”赵昊一边走,一边问道。
“说是二十人,但只抓到了十六个,应该是跑了四个放哨的。”熊典史迟疑一下,低声道:
“抓捕的时候,又打死了四个拒捕的,还有两个重伤。所以里头受审的只有十个。”
“这样啊。”赵昊情知那四个倒霉蛋,八成是被愤怒的民壮活活打死的。
但在大明的律法中,对此从来不会深究。
其实哪怕四百年后,法制更健全了,在乡下作案的偷狗贼、偷牛贼,被群众抓到之后,肯定是往死里打的。
死了也只能自认倒霉。
所以熊典史怎么说,他就怎么信了。
进了后殿,便见那十个幸存者,像一排挂炉烤鸭似的被吊在梁上。
赤着上身的民壮正在给他们用刑,什么藤条、木棍、皮鞭、蜡烛之类齐上阵,打得他们哭爹喊娘,哇哇直叫。
“这帮贼子嘴硬的很,死活不肯招认,只能用刑了。”熊典史对赵公子的认识还不太深,唯恐他被眼前一幕吓到。
“我们都招了,还打……”遍体鳞伤的犯人,有气无力的抗议。
“不说实话,更该打!”熊典史冷哼一声,向赵昊解释道:“这帮家伙之前对过口供,说他们是被雇来的流民,什么都不知道。”
“结果呢?”
“全都在撒谎。”熊典史恨恨道:“他们的右手虎口都有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