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斥,嫌他俩影响一家人过节的心情。
郑氏见这两口子越是吃瘪,就越要刺激他们。
酒至半酣,她故意板起脸来,高声训斥徐邦宁道:“这次可得收收心,不能再出去野了,不然姜祭酒打你板子,可不准跟你父亲哭诉!”
徐邦宁先是神情一苦,旋即大喜过望,一下站起身道:“父亲,坐监的事搞定了!”
“本来挺简单个事儿,去年让你一折腾,才多费了这些工夫。”徐鹏举的两只眼,就离不开那株珊瑚了。
“还不都怪那姓赵的小子!”徐邦宁哼一声,浑不似从华亭落荒而逃,一路上吓得风声鹤唳的样子了。
回了金陵城,小公爷就再也不怕姓赵的小子了!
“你少招惹那小子。”徐鹏举悠悠道:“再让他坏了你的事儿,送我多少棵珊瑚,为父也不替你擦屁股了。”
“嘿嘿,那我就给父亲找更好的宝贝。”徐邦宁闻言心尖一颤,忙耍赖笑道。
“哈哈哈!”老公爷放声大笑起来,显然这番告诫,也只是说说而已。
一旁的徐邦瑞却终于绷不住,颓然低下头去。
李氏更是忍不住,站起身来说了句‘儿媳身体不适。’就直接离席了。
“败兴的东西。”老公爷哼一声,冷声对徐邦瑞道:“你个没用的窝囊废,就是这么教媳妇的?滚出去,好好教训教训她!”
“是,父亲。”徐邦瑞低着头起身,脚踩着棉花离开了厅堂。
没走多远,就听到身后又响起刺耳的欢声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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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邦瑞成婚后就搬出了国公府,在凤凰台旁的徐家小别业居住。
他跟在李氏后头回了家门,进了内寝,便见妻子妆也没卸,趴在床上哭。
徐邦瑞心下黯然,过去拍着妻子的背,叹气道:“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你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怎么同样是儿子,就一个当成宝,一个当成草呢?!”李氏呜咽道。
“父亲瞧不上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徐邦瑞叹口气道:“姓郑的拿到诰命后,徐邦宁就成了嫡子,我怎么跟他争?”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吗?”其实这才是李氏最崩溃的地方。
“其实早就定了,让徐邦宁去国子监坐监,也不过是为了让他更名正言顺而已。”徐邦瑞站起身来,背着手看向轩窗外的明月,眼中淌下两行清泪道:
“国公之位,怎么会传给我这个不受待见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