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房中,谈话的气氛愈发紧张。
“可是老公祖啊,就算织户生产出绸缎来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得卖给我们吗?”许副会长等人一起苦着脸道:“我们实在没钱收啊。”
“你们就不能想办法?!”蔡国熙咬牙切齿道。
“能想的办法都想尽了。”翁会长愁眉苦脸道:“除非把库存的绸缎卖掉。”
“我就不明白了,原先都能卖掉,今年怎么就卖不掉?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蔡知府终于忍不住拍了桌子。
“唉……”翁会长长长叹了口气道:“我们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没了销路。”
一旁悠闲吃茶的赵公子,闻言暗暗偷笑,洞庭商会能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比谁都清楚。
可惜谁不敢说。
而且蔡知府恐怕也清楚,可惜他也不敢问。
于是双方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良久良久。
最后蔡国熙只好蛮横下令道:“我不管,今天晚上必须给本官想出办法来!不然,本官好不了,也一样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说完,便气哼哼的拂袖而去。
翁笾父子和两位副会长目瞪口呆,心说不是请我们帮忙吗?怎么最后把锅,甩到我们头上了?
感情这尼玛是鸿门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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筵席不欢而散,洞庭商会众人想要连夜回东山,却被张通判带人拦住道:
“抱歉诸位,府尊有令,想不出办法,谁都不能离开观音寺。”
“啊?”翁会长四人齐齐后仰,怎么鸿门宴还不够,又得吃牢饭?
“我们何罪之有?”许副会长愤然道:“府尊这样就不怕寒了人心吗?!”
“是啊,我们有办法会不说吗?”翁凡难得与他同仇敌忾道:“府尊真想解决问题也简单,直接拿出银子,买我们的丝绸便是,保准明天就开工!”
“诸位还是少发牢骚,多想法子吧。”张炯张通判平日里没少收他们好处,压低声音透露道:“明天一早,中丞大人就回来了。到时候要是还没章程,府尊指定把你们推出去顶缸。”
说着他瞥一眼四人,不无揶揄道:“要是真有种,明天中丞面前也这么跟他嚷嚷,那才是英雄好汉。”
“那可不敢……”四个大商人登时没了气焰,林润心狠手黑脾气硬,谁敢跟他废话,那可是说抄家就抄家的啊。
“不敢就赶紧去想办法吧。”张炯挥挥手,让人带他们去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