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置换的。”
“伯通,你们有心了。”高拱拍了拍韩楫肩膀,欣慰的对众弟子道:“老夫虽然没有儿子,但有你们这帮孝顺的弟子,也就没有遗憾了。”
“老师春秋正盛,龙马精神,话不要说的那么早嘛。”生性滑稽的陆树德笑道。
“臭小子没大没小。”高拱给他个暴栗,哈哈大笑起来。却也没否认自己还有希望,因为他已经给海瑞写信询问老树开花的原因,是否与那江南医院有关了。
倘若真有关联,说不得要请那李大夫来给自己号号脉,瞧一瞧了。
弟子们也跟着大笑起来,他们都感觉师傅比往昔更加亲切了。
“老师旅途劳顿,今晚就不叨扰了。回头休沐,再来找老师蹭饭。”韩楫等人笑着告辞。
“嗯,也好。”高拱活动着酸麻的脖颈道:“老夫确实累了。”
“只是府上还有两位赖着不走的……”韩楫小声道:“我们也不好硬撵。”
“哦?”高拱皱皱眉:“什么人?”
“徐蒙泉和刘三川。”韩楫一脸不屑道:“真好意思露脸。”
“嗯,知道了。”高拱点点头,同样面现讥讽之色。
徐蒙泉是户部左侍郎徐养正,刘三川是户部右侍郎刘自强。前者是高拱同馆授业的老同学,后者是高拱的同乡,皆与高拱相善多年,素来以志同道合自诩。
然而,隆庆元年的阁潮中,这二位却背刺了老高。并且试图拉上他们的堂官,时任户部尚书的葛守礼,代表户部一起声讨高拱。
但葛守礼很有节操,看不惯这种落井下石的举动,便坚辞不从。
徐、刘二人无法,只好空出弹章题头处葛守礼的姓名,上了一个殊为可笑的‘白头疏’,总算是代表户部表态,与高某人划清界限。
得知此节,高拱被伤得不轻,发誓要给他俩好看,没想到他们却又腆着脸上门了。
一瞬间,高拱真想好好羞辱他们一番,要让他们吔屎啦!
但抬头看一眼满天星斗,他想到自己离开高家庄那晚,对着浩瀚星河发过的誓言——此去京师以大局为重,凡事不为己甚!
夜空中又浮现出隆庆皇帝那殷殷期待的目光,高拱不由长长一叹。
唉,国事颓坏如此,不能再一味快意恩仇了。
他本就根基薄弱,岂能再把两位部堂级的高官拒之门外?
想到这里,高拱狠狠啐一口,走进了花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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