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点,已经让他的心里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了。迪诺拉穿着一身镶着铜钉的皮夹坐在城墙上,后背靠着凹凸起伏的掩墙。宝蓝色的虎鲨刀在她的手中一遍遍的来回擦拭着。尽管它已经饱饮人血,刀锋上却没有一个缺口。迪诺拉视它如生命,每一次擦拭的时候,都如同在爱抚亲生骨肉的母亲。诺罗敦就坐在她的对面,和在德尔逊王城的时候相比,此时的诺罗敦多了几分沧桑,少了一些商人似的精明和学员的稚嫩。城墙下,横七竖八的躺倒近百具尸体。诺罗敦道:“斥候骑兵队已经来了,恐怕大股的敌人很快就到。”他看了看迪诺拉:“葛老师在阿克哈马城,那里很安全,你带着德克蒙特的卫队先过去吧……”迪诺拉大怒,跳起来用宝蓝色的刀尖指着诺罗敦的鼻子:“臭小子你当老娘是什么人,这种时候你让我先逃跑,你干嘛不跟我借了虎鲨刀直接割断老娘的脖子,那样还痛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