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明白!”长平谨慎的点头,对着宋灏屈膝一福就快步走出了院子。
明乐收回目光,恰是和宋灏好整以暇等着她的视线碰了个正着。
男子的目光微微含笑,却是充满了探寻的意味。
明乐迅速的往旁边移开视线,顺势握住他的手指将他牵引到一侧的桌旁坐下,然后半蹲下去伸手去解他襟前衣带。
宋灏全身的肌肉一紧,下意识的一把捉住她的指尖。
明乐垂着眼睛不与他正面相对,只就闷声说道,“伤口裂开了,还是重新上药包扎一下的好。”
说着就动作利落的扯开他的上衣,面上表情平淡如许,像是一座没有感情的雕塑。
反倒是宋灏,窗外独属于清晨的冷风迎面一扑,他脖子以上的皮肤瞬间漫上一层不自在的迷离红晕来。
“不碍的,回头柳杨会替我处理。”下一刻,宋灏已经噌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强自镇定的把衣襟一拢,正色道,“没必要在这里惹麻烦,你去把人打发了吧。现在城里已经闹翻天了,如果我一直不出现,怕是就要出乱子了,我得先走。”
昨夜虎威大营的事,不管是不是宋灏所为,孝宗都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对他穷追猛打。
宋灏想要自圆其说,并不容易。
“那么你要如何对他解释你昨天一夜的行踪?”明乐并未拦他,跟着他起身之后只就实事求是的开口问道。
“我和他之间心照不宣的事情太多,没什么。”宋灏道。
“你们之间嫌隙多一件少一件是没什么,可一旦这一次让他起疑,保不准就要牵扯出虎威大营令牌的事情来,万一让他联想到这件事,后面就不好收拾了。”明乐说道。
虎威大营压兵二十万,宋灏要控制住京城,就必须要把这批人马把握在手。
这些事,宋灏心里比谁都清楚。
云雀楼是去殷王府的必经之路,本来昨夜的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等到虎威大营出事、御林军再赶回城中就会“巧遇”他和明乐在云雀楼头品茶谈天的情景,却不想他在行动中出现了失误,自己重伤,在行动上慢了一步,未能及时赶回来。
本来孝宗对他就心存芥蒂,这样就更是把所有火力都吸收到他身上。
“那块令牌遗失已经足有十四年,他若有心,就不会等到今天了。”虽然心里也为此心焦,宋灏面上依旧还是一片云淡风轻的表情,快速的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明乐抿抿唇,犹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