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里过来的几个守卫和牢头闻言,不由的都是浑身一抖。
其他人看向纪千赫的眼睛里却都满是敬畏和凛然。
这话是他说的,可是那一众人却是不敢向她求情,只就纷纷看向老皇帝,哭豪不已,“皇上开恩,奴才冤枉,奴才冤枉啊!”
老皇帝的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什么,但是触到纪千赫似笑非笑的眸光就瞬间又把已经到了嗓子眼的话给咽了下去。
纪千赫的神色很淡,可是本身的气质使然,总会给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力。
“皇上?”最后,还是等在旁边的侍卫忍不住大着胆子开口提醒。
“哼!”老皇帝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目光却是一刻也没有偏离的落在纪千赫的脸上,“诚如荣王所言,这些奴才办差不利,让延平公主在他们的严密看守之下遭遇不测,简直罪大恶极,都拉下去处置了吧!”
那么是没有真凭实据,哪怕这些人口口声声的喊着冤枉,可这就是皇权。
生杀予夺,只看当权者的一句话。
只不过此时此刻,再经由纪千赫插手之后,哪怕最后下达命令的人是老皇帝,这话听起来也跟着变了味了。
一众的狱卒守卫哭天抢地,大叫冤屈,侍卫们再不迟疑,强行把人拖了下去。
随着那些哭豪声逐渐远去,殿中的气氛却是逐渐沉寂了下来,是当真是沉寂,如死一般的沉默和静谧。
纪浩禹的唇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咂咂嘴看向老皇帝道:“父皇,那牢里实在是不甚安全,您也知道,儿臣一贯都是个胆子小的,哪怕是您对儿臣还有怀疑,这会儿是不是也不要再把儿臣送到那个地方去?实在不行,您多调配一些御林军去围了儿臣的府邸,将儿臣锁在府中都好,好歹是叫儿臣的安全能得个保障不是?”
老皇帝听着,额角的青筋隐隐的跳了跳。
“得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功夫去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纪千赫缓缓吐出一口气,弹了弹袍子起身,道,“大邺的摄政王在咱们大邺的帝都之内公然遭到暗杀还无故失踪,事情直接牵系到两国邦交,眼下你父皇也正在用人之际,你不思替他分忧也就罢了,还竟是添乱。”
他的语气很淡,亦是平静无波。
言辞之间听不出对纪浩禹半分的袒护和纵容之意,但却是确确实实的替他开脱,“赶紧的回去拾掇拾掇,然后就去步兵衙门带了人帮着寻人吧。至于你的府邸么”
纪千赫说着,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