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当初,妖皇执夷时期的白莲花七殿下可太好糊弄了。
裴叶来到许愿树下坐着,四下无人,除了她自己旁人也不知道她自言自语什么。
“可惜,现在的话……”
难难难!!!只看那股喜欢黏糊糊的劲儿,还有一言不合扭顿顿顿灌几缸醋的习惯,无一不证明他已经不是当初好糊弄的白莲花·七殿下了,现在是黑化归来的钮祜禄·七殿下。
明知这一点,但裴叶还是准备试一试。
操作得当,也未必会阴沟翻船……
吧?
收起杂念,凝神聚气。
她咬破手指在树身画起了法阵。先前画聚灵、凝血二阵,锁住安妲香的血,让这株普普通通的树变成让兽人顺利化形的“许愿树”,现在同样也能锁住她的血,安抚沾染银椤树的兽人。
不能彻底化解银椤树留下的恶咒,但也能极大程度上减轻那些兽人的痛苦。
甚至能将“治疗银椤树后遗症”作为卖点大肆推销,配合安妲香能催熟兽人化形的姨妈血,说不定能打造出兽人大陆最受欢迎的旅游景点。有了足够多的人流,何愁经济上不去呢?
裴叶拍拍许愿树的树身。
“虽说治标不治本,但当下也只能这么应付着了。”
好歹拖到她完成这个副本任务。
一转身,又看到罗。
裴叶不禁问道:“你是猫吗,走路没声?”
罗看着裴叶指尖残留的血迹,双眸眯了眯,神情莫名。
“神使已经做下决定了?”
裴叶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在教我做事?”
罗微微躬身致歉,神情却看不出半点儿对神使该有的虔诚和谦卑。
“……虽说用血能解恶咒,不过神使这点血,怕是赔上性命也化不去银椤树的怨……”
裴叶叼着被咬破的手指,吮吸上面的血。
“谁跟你说我要化什么怨?”
“您不是要解恶咒?”
裴叶笑了笑。
“虽然行动结果一致,但出发点不一样。我是为了救人,银椤树的怨气关我屁事。”
这么做,只是为了履行妖皇职责,庇护带着妖族血统的子民。
至于说,化解银椤树的怨气这种带着赎罪心理……
这种念头她可没有。
“对了,罗。”
“神使请吩咐。”
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