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滴水就滴到了碗里面,安宁蹭了蹭眼睛,才不承认这水珠是从她眼里流出来的,抿了抿嘴:“这小菜是从哪来的?”
杏儿推了推红袖,红袖回道:“夫人,这是我娘做的。 ~”
“做的真好吃,你娘现在在哪儿上工呢?”安宁心想怪不得,其他的几样都吃了几筷子,眼看一小碗馄饨见了底。“算了,这馄饨有些腻,给我盛碗白粥来。”见安宁有了胃口,碧水高兴地应了,说厨房还用紫砂锅熬得白粥,颠颠的去盛了。
红袖说她娘在洗衣房里上工,安宁沉吟了下:“你娘做的这小菜我喜欢,日后再做了就送上来。材料就从小厨房取就成了,不用多,咱这儿没了续上就成。也不白做,一坛子一钱。”
“这可是不成的,夫人喜欢想吃吩咐我就成了。要是我娘知道了,又得指着我鼻子说我不长眼色了。”红袖连忙推辞的,安宁也没理她,就直接跟杏儿说了。
杏儿给了红袖一个眼色,“还不快谢谢夫人。”这一坛子小菜顶多值个几十个铜板,再说夫人还说材料从小厨房走,红袖她娘不过出个手工,还得了钱,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呢。
安宁又吃了一碗白粥,几碟子小菜也吃了干干净净,慢慢心里的郁卒也消散了去。没有必要为了这样的事作践自己,都说了人是铁饭是钢呢,怎么也不必要跟自己过不去。
谢嬷嬷是府邸老人了,杏儿这一说,谢嬷嬷就转开了,眼看这段时间老爷和夫人感情和睦,又哪个下作的做筏子了。心里也不免有些怨恨陈氏,这人都死了,还不得安生。
夫妻两人吵架的事,安宁院子捂得严实,就连张母那儿都不曾知晓。
冰冷的水被煮热了些,却猛然间加了几颗冰块,热气也散开来了。 ~
张致远回头细想,也有些不自在,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又哪是说收回来就收回来的。被愧疚笼罩了心头,这边又看到生病有些清减的张瑶,小脸苍白,哪有平时的红润。张致远招来砚香,踌躇了下问道:“夫人可曾过来?”
砚香摇了摇头,回道:“夫人虽没亲自过来,却让杏儿送了些补身子的药材来,说是给姑娘做药膳用的。”
“药膳?”这是怎么回事?
砚香解释道:“夫人说‘是药三分毒’,姑娘总是吃药也不好,就寻了懂医理的厨子来,专门做药膳给大姑娘,姑娘坚持吃了,身子比往常好了,也有大半月不曾生过病了。”
张致远诺诺的嗯了声,也不说话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