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名不虚传,但就对方身上蕴含的精纯佛力就可见一斑。只是不知道张致远怎么会和大师在一块儿,还偷偷摸摸的?
张致远沉思一番·他不过一介凡人,虽知挣不开生老病死,但如今幼女、稚儿、还有娇妻,他怎能舍得离他们而去!他心境明悟,眉宇间的郁结去了大半,当然了就是他平时也无人发现他脸色有什么变化。脚步轻快几分,安宁听到脚步声转过头去看他,敏锐的她自然感觉到了张致远的变化,难道是与那老和尚有关?
待到半下午时·一家人准备启程回去了。
回去时张致远并不曾在和安宁母子三人同坐一辆马车,而是坐在高头大马上,端的是气宇轩昂、轩眉入鬓、顾盼晔然。安宁抵头斜躺在被褥间,车辆沉沉稳稳的行驶在归家的路上,归家这个词还真的具有某种让人觉得温暖的魔力。福生咿呀咿呀的伸出小手扒拉着娘亲的前襟,如同上等黑曜石的猫眼儿期盼的盯着他的食物······
这个小麻烦精,安宁伸手点点他额头,把福生小哥儿抱在怀里,解开衣襟让小孩儿吃^奶。又偏头瞧了瞧睡的香甜的安康,还真是小猪似的,睡着来睡着回去。
一众车马行至城区,为了不扰民就绕过了熙攘的街区,可谁知道行到一拐角处,突然从胡同口钻出一乞丐来,衣裳破烂不堪,形容枯槁憔悴,差点惊扰了马蹄。骏马嘶鸣,吓的那乞丐瘫倒在地一时动弹不得,护卫连忙上前将那乞丐拖到一边儿。
乞丐嘴里咿呀沙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张致远只吩咐随从给了几两纹银,才驱马往前行。却不知待到他们走后,那看起来虚弱的几乎就要歇过去的乞丐赶紧将那碎银子塞到破烂的衣裳里,左右看无人后才拿着手中破了一角的破碗沿着狭小胡同七拐八拐,到了一家院儿,拿着铜环嚷嚷:“行行好吧,给碗饭吃吧,老头子好几天没吃顿饱饭了。”
过了没一会儿,院子里传来一个脚步声,开门的是个十岁的少年郎,看到老乞丐露出同情的神色来,便侧过身让老乞丐进门来,一边道:“看你怪可怜的,家里正好还剩下稀饭剩菜。”
老乞丐蹒跚着进了门,少年郎见门闩拴上,老乞丐进了屋,不满的哼哼两声:“怎就只吃些稀饭剩菜?”这声音哪里还有刚才的沙哑干瘪,分明是个青年人的声音,那少年郎也不惊讶,颇有些冷淡:“难道还给乞丐吃燕窝鱼翅不成?”
老乞丐一噎,啧啧道:“我的好侄儿,咱们叔侄俩大半年不见面,怎么还是这么冷淡?亏我还想着过来陪侄儿来过中秋佳节,看月亮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