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嫂子没甚感情,只有着面上的情罢了。只这节骨眼上鸀儿急急忙忙地跑进来道:“太太不好了!!”见着何贵家的还在,只急忙刹住嘴。站在一边儿也也不说话。
安婉不悦,看鸀儿那模样也知道事不大好,只先看向何贵家的,何贵家的心里叫苦,连忙道:“太太,既然大奶奶生个哥儿,您作为姑姑也该去看看,就是身体不爽利不好去看,这洗三的礼怎么也得准备上的,怎么也得给新生的孩子表示点心意才是。还有这年礼也该送去了。”何贵家的本是安婉的陪房。一家子大小的身契都已捏在安婉的手里,不管心里愿不愿意忠心于安婉,他们一家都已经打上了安婉的烙印,被人视为是安婉的心腹。既然如此,自然得尽着一个心腹的本分提醒着安婉,即使感情不深。可是面上的情还得做的。
安婉最近心情不大好,又因寒冬腊月也是不愿意往外跑,就道:“年礼的事先不忙,既然哥哥得了哥儿自然是要庆贺的,将之前家做的小衣裳挑上两件,再加两匹外面送来的布头,再加上四个装着‘笔锭如意’‘状元及第’锞子的荷包当添礼罢。 ~小孩子家家的,不可太厚,怕是禁不起,这样就差不多了,你且去吧。”
何贵家的听了退了下来,心里却有些鄙视,那从外面送来的布算不上顶好,好的都被老太太和太太挑去了。再说了那添盆礼,虽说给小孩子礼不能太厚,怕承不住,折了福,但这也未免有些寒酸了。她也只是个下人,哪能置喙主家的事儿。
等何贵家的退下了,安婉不悦的看向鸀儿,皱眉道:“刚才慌慌张张地像什么样子!出了什么事?”
鸀儿低下头,小声道:“我刚才到前面去,听说房家来人说太太有孕,怕无人照顾,就就送了两个丫头给老爷!老爷把两个丫头安排到房伺候了。”
“什么?!”安婉惊怒交加,站起身来,皱着眉头怒道:“哼!这家里做主的还是我,我倒是要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丫头!”这房家的欺人太甚,安婉不由将昔日好姐妹房青萝也恨到了心里。
鸀儿眼珠子动了动,掩住眼里的艳羡之意,跟着去了。
腊月里一忙活起来,日子过得飞快,等安煦过了洗三,安宁忙活过年一些事宜,就是张致远衙门里事务也不少,一直到腊月二十里,张致远才稍稍清闲了些,安宁倒是还好,顾着孩子又管着家,眼下都打理的好了才清闲些,专顾着两个小家伙了。
这日,正是腊月二十三,张致远去盐政衙门处理完了事务,准备早些时候回家,出衙门时,才发觉天边儿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