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的就是妾侍,还跋扈到穿银红、绛红,若是不仔细看的话就是大红了。还不把太太看在眼里。挑衅的事当真没少做,但最后怎么样了,不仅辛辛苦苦得来的哥儿如今养在太太跟前,视若亲母,她自己呢香消玉损,娘家获罪。如今府里还有谁能记得她呢!还有友蓉,谁能想到木头人一个的她会有这么深的心机,用那般阴私手段谋害太太,可最后呢一下子从半空中打下了泥塘子,后来还听说死在了庵里边呢!
宋姨娘自己看得清楚,这几年府里半个新人都没有,而太太又成功生了个哥儿,还那么得老爷宠爱的哥儿,当年的大姑娘都是比不上的!莫名的宋姨娘如同一潭死水的心里激起了几分快意,当年的陈太太别说一副只懂春花秋月的病弱模样儿,可手段高着呢!那么多年来除了从她肚子里生出的大姑娘和早夭的哥儿,老爷哪里还有其他的子嗣,要知道以前府里还有老太太呢,都没有压住她!就是刘姨娘,不少丫鬟媳妇子在背后说嘴‘她半点子颜色都无,怪不得不会抬成姨娘了!’,也不想想这刘姨娘木无表情,沉闷的木头人儿模样是谁逼出来的。原本她是多爱笑的一人儿啊!这陈太太辛辛苦苦想要求的哥儿还有老爷的宠爱,如今的太太不费吹灰之力都得来了,而且陈太太得以仰仗的权势滔天的娘家成了平民不说,还和张家断绝了联系,反观太太的娘家,一门两进士,光宗耀祖,真是各人都有各人的缘法啊!
宋姨娘这些年冷眼看着,就是以往颜色更好的周姨娘和秦氏在的时候,老爷踏足后院的次数就非常的少,更不用说待太太生了曜哥儿后了,老爷几乎是在后院绝迹了,剩下的时间,更多的是和几个孩子相处。
没有孩子,这后院的女儿就像浮萍,根基总是不稳当的,她当初趁着太太重病侥幸怀上了,虽说是得了老爷的厌弃,但总归是比那些无子的姨娘没个念想,麻木的老死在这后院中强!就是有那些看不清的,为了所梦乡的荣华富贵迷了眼睛,就尽管去,到时候就知道了!
宋姨娘继续做针线,觉得脖子酸了,抬起头来揉了揉脖子。
六月的樱桃熟了,安宁捻了一颗塞到小福久嘴里,这是桂院里的樱桃树结的,每年那几颗樱桃树都会结不少的樱桃。招呼几个孩子来摘樱桃,顺便将新鲜的樱桃送礼,似乎是一项不错的人情往来的投资呢。不过今年是没这个时间了,安宁蹲下来把盛放在巴掌大的藤篮挂在小福久的竹椅的挂钩上,里面装着些夏季时新的洗干净的果子,当然了需要剥皮的已经剥了皮,还有去核的已经去核了,以保证小孩儿拿起来就只需要塞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