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爷下朝来,内敛的阴翳让他原本的俊美硬生生的少了几分。今日有御史奏请立睿王爷为太子,被夺职杖之。宣武帝对这样的处理表明了他的态度,这让睿王爷一派心里不免打起了九九,也疑惑加深,今上这是什么意思?闹得人心惶惶,加上自傅阁老称病未上朝的,睿王爷一派仿佛失去了主心骨似的,渐成一团散沙,睿王爷心情能好起来才怪。
睿王爷并么有回府,这些天傅阁老的身体有些不好,人年纪也大了,着了凉,喝了药总不见好,朝中请了假。今上也派了太医,一直在安养。对这个外公,睿王爷向来感激,便叫人拿了药材,转去傅阁老府上。
傅阁老贵为内阁首辅,又是国丈,睿王爷的外公,自是权势煊赫。府上也修建的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睿王爷到的时候,傅阁老正在外书房里,侍从带着睿王爷进来,傅阁老欲施礼被睿王爷双手扶住,道:“外公不必多礼,身子可好些了?”眼中俱是关切,傅阁老满头白发,精神却是矍铄,见皇子外孙如此关心自己,便是多了几分暖意,请睿王爷坐下道:“老毛病了,无大碍无大碍,王爷不必持念。”
睿王爷眉宇间的高傲敛去了几分,道:“外公多休息几天,把身体养好了才是正经,我带了些药材来,让太医看着调补些。”
傅阁老点头,一双略带慈爱的眼睛望向睿王爷道:“王爷可是有什么难处,说出来,臣或许可以为王爷开解一二。”
睿王爷便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说了,声音中有几分不甘和急切,道:“皇父这是何意?即是说‘于诸皇子中,众议谁属,皇父即从之’,这朝堂上大部分都支持我了。皇父却是以‘立储君之事关系甚大,众卿家宜各尽详议’为由推的干净,今日又将史御史夺职廷杖,且不是说我没那个资格!外公。你说如今几兄弟中,谁还有这个资格!本王怎么没!”
傅阁老抬手止祝王爷将要出口的话,皱眉道:“噤声!您是天潢贵胄,王爷,您开府多年倒忘了谨慎儿子了么?”
睿王爷满脸的不甘,眉头紧皱,一脸的阴翳。‘砰’的一声拍在紫檀木案几上。傅阁老不疾不徐道:“王爷,臣同您说过多少遍,此事需徐徐图之,大皇子的事还不够你警醒的吗?放心,在几位皇子中,您身份最为尊贵,如今又为嫡长子,遵循祖宗制度。您该当得储君之位。”
“那为何皇父不立本王?”
傅阁老慈爱中带了丝锐利的光芒,如今的皇上已经不是当年初登大位做事稚嫩的毛头小子了,如今的皇上做事很有魄力。雷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