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致远叹一声,道:“江南巡抚张伯行所奏报称江南本届乡试出现了舞弊大案,副主考官赵昊受贿十万两纹银,出卖举人功名。阅卷官朱晨、刘俞合伙作弊,正考官齐正然知情不举。为此江南才子哗然,舆论纷纷,民愤难平。请求从速查清弊端,严办贿官,以定江南才子之心。”
原本还以为只是落榜秀才不愤才闹出来的,没想到是受贿出卖举人功名,不过有人利欲熏心,为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自然有人铤而走险,而且听起来这件事牵涉甚广啊。
“举子们出于义愤,把考场匾额上的“贡院”两个字涂写成了“卖完”,还有一群考生竟将财神庙里的财神泥像抬到了夫子庙里,江宁城内万人空巷,观看考生们抬着财神爷游街。”张致远这么一说,安宁觉得皇上要是不震惊才怪了,安宁问道:“那皇上是怎么处置的?”
张致远也十分恼怒,虽然江南乡试舞弊案每隔几年都要闹上一场,但从没有这次舞弊案来的汹涌。
他皱了皱眉头,道:“皇上治理国家,不是依靠宗亲,也不是依靠打天下时的武人,而是士人。皇上平生最重视笼络天下士子,因而江南巡抚的奏折报上来后,皇上令户部尚书崔正、漕运总督吴鹏翮为钦差大臣,火速赶往江南,务必将科场案彻底查清,以安江南士子之心。”
安宁道:“事关舞弊,朝廷爱惜颜面,自然不会大张旗鼓的闹‘科场舞弊案’。皇上更爱惜名声,自然不愿意留下昏庸的一笔,所以才火速查案,给江南士子一个结论。以安天下士子之心。而且这一场科场舞弊案说不得会牵扯甚广,说不定到最后也不过是草草的推出那出头的椽子,就这么结案了。”其中也不知道会有多少无辜的炮灰呢。
张致远叹道:“这倒不至于。皇上对户部尚书崔正一向信任,他也知道今上平生最重视笼络天下士子,如果科场舞弊案不能彻底清查,必然会遭到皇上的痛责,而且也不好给江南士子一个交代。他们已经赶赴江南了,后续的调查还不知晓。”
安宁点点头,她并不知晓官场上的事。想事情倒有些往最坏的方向想,真要论起来,这科场舞弊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说起科考来,安宁还记起一件挺滑稽的事来,之前景曜和景佑去扬州参加童子试。考中秀才,成为廪生后,安婉还曾寄信过来,言语中除了对他们俩这么小就能考中秀才抱有了一定的怀疑外,还有让张致远推荐下她的儿子,看能不能也和景曜和景佑拜澄观大师为师。安宁瞧了,只觉得安婉的脑子被驴踢了,嗤笑不已。好啊,你一方面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