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朝堂上的波动已经影响到了内宅,吴侧妃唯恐父亲吴阁老遭到了皇上的不喜,再者嫡亲兄弟的背城而逃一事给吴家的打击不小,娘家出了这样的事,她也觉得十分没脸面。而且到吴阁老算是太子的半个岳父,自从傅阁老卧病不出后,太子的脾气更加的阴晴不定,勉强在朝堂上撑着没发泄出来,等回到太子府发了一通脾气,虽然没有言明,但太子妃‘闻弦知雅意’趁此机会将落到吴侧妃手中协理管家之权要了回来攥到自己手上,吴侧妃因为娘家的事没脸面,只得胳膊折了往袖子里折,将这委屈混着血吞下去。
不过太子妃这收回去的协理之权还没捂热,就被查出来有喜了,嫡妻怀孕总算给近两年来惨淡的太子府增添了几分喜意,太子尤为看重,再说他膝下的孩子实在是称不上多,太子妃诞下的一子一女,吴侧妃生育的一子,青萝生下的一子,江侧妃诞下的一女,拢共起来才不过三子二女,就是在寻常官家都是显露不出来的,更何况是在皇家。虽有聪慧的嫡子但谁会嫌嫡子多,因而对太子妃腹中的胎儿尤为看重。府中公务之权哪有腹中胎儿重要,太子妃分得清孰轻孰重,再者也以保胎身子不愉之因将府中管家之权下放到几位侧妃上,参加宫宴以及操办宴会等以及其他外面交际应酬等事由青萝以及江侧妃出面,另银钱发放以及账册等繁琐之事则由吴侧妃处理。
青萝是又惊又喜,但看太子妃有孕时府中气象,对比于往日,便知这嫡庶有别,不过对于送到手上的权力哪有平白推出去的道理,再者宴会以及外面的事儿就能借机和其他宗亲权爵太太来往,是很得体面的事。再想想虽说太子妃放下手中大部分事儿,但多是杂事、得罪人的事儿,像采买之类油水多又与府外有联系的事儿不是太子妃的人就是太子跟前的老人,真正的大权可是半点不曾旁落。青萝就算有心去争。但她撒钱收买的人根本就到不了真正核心里去。再者家里因为二哥的事又生了些嫌隙,家里的产业也缩水不少,往府里送来的银钱也没有以往多了,让青萝有些恼怒。不过这恼怒在家里送来的信后略微消了些,没想到安婉倒真的到京城来了。
安婉到了京城后,先是在海母还未来得及开口前就将府务抓在手里。又瞧着海母以‘太太不在跟前,老爷忙着事务瞧着憔悴许多,也没人照顾’的名义塞到海彦立房里的两个如那五月之柳春色无边的丫头,眼角狠戾狰狞。不过到底这几个月里没有哪个姨娘通房肚皮有动静,安婉除了在心中暗恨海母这个老货外,又不着痕迹的挑起后院对那两个新纳通房的挤兑打压,再者她心思多半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