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压的紧了,等到嫁到张家有了身份。嫡母反而高看起来,不免沾沾自喜,再加上陈氏去了,后院能和她分庭抗礼的姨娘通房皆无。意识到张家的家大业大,对管家权跃跃欲试,欲弄权揽财,只不过张家的奴仆成分错综复杂,抱团的抱团,周姨娘无从下手,再者周姨娘也没那么大的能耐。下人们阳奉阴违,恰逢宋姨娘有孕,各处都忙着讨好奉承宋姨娘去了,使得中馈乱成一团。
身体原本就不大好的张母不得不担起管家的担子来,张母多年不曾管家,再加上身体本就不大好。身边的老人早被陈氏寻由头调开了,换上了自己的陪房。再加上周姨娘飘飘然,调用那些奉承她的,使得原本就糟乱的后院搅成了一锅粥,等到安宁嫁进来,面对的就是一个烂摊子。
而且更糟糕的是,安宁初来乍到,除了陪房的一家子根本就没有可用的人手,不可谓不艰难。等到后面陈氏的陪房的还有奶嬷嬷被处置后,情况才渐渐明朗起来,饶是如此,安宁也没像陈氏那样事无巨细,事必躬亲,样样操心。若是那样大事小事一把抓,不活活累死才怪,安宁才不会做那样的傻瓜,她将职权划分开来,具体责任到各个管事,安宁只作个总揽,下面怎么行事不再过问,这样总算轻松许多。
期间做了不少调整,再加上还有大丫鬟分担,嬷嬷们协助,还有张瑶、张玫被以锻炼管家能力的原因推上阵,安宁作总揽不亦乐乎,没那个尽心尽力还吃了不讨好的情况出现。
安宁舀了一勺杏仁酪喂给嗷嗷待哺的软团子,满意的看着添香和鹊儿与账册奋战。
原本以为景曜他们兄弟几个要在外面呆到傍晚才回来,没想到他们仨半下午就回来了,安宁揽过福久,问道:“去瘦西湖游玩的怎么样?我听说瘦西湖画舫小楼里的淮扬菜最正宗,伴有阵阵琴声,再有那绮丽的景致,想来不错罢。”扬州瘦西湖比之杭州西湖,另有一种清瘦的神韵。‘垂柳不断接残芜,雁齿虹桥俨画图。也是销金一锅子,故应唤作瘦西湖。’江南风景如织,以前安宁不拘在屋里,时不时的带孩子们踏青、拜佛、赏景就是苏州也借祭祖的机会,玩遍了。在都城虽然这种机会少了很多,但都城的景儿还有京郊的庄子还是有机会就去赏玩的。
景曜“嗐”了一声,道:“别提了,不知哪里来的疯婆子,直勾勾的看着我们,还叫嚷些让人听不懂的浑话,张牙舞爪的过来,差点抓伤福久的脸颊,平白坏了兴致。要不是看在是老妪的份上,我们也不会善了了。”
不知怎么的,安宁就想起来前天从广安寺回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