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近日以来的举动却是大失人心。」
鼎苍生叹了一声,眼神痛惜道:「「神指都天」尘奈落此人行事虽然放荡不羁,不拘小节,且极其护短,却从来大节不亏,是一位负气仗义的英雄豪杰。
此人智虑千里,眼里从来都揉不得沙子,陛下就大罗蚁族与望天犼给的交代,实难让他信服,也就难怪都天神宫与朝廷生分了。」
就连与朝廷亲近的都天神宫尚且如此,又何况其它的神宗魔门。
他们可不是傻子,任由天子蒙蔽欺瞒。
这些势力虽然没有像他们发出的通牒那样,将自家弟子全数撤回。
身在中枢的鼎苍生却能感觉的到,朝廷对地方的统治,明显下降了一个层级,已经不像是以前那样牢固。
「谋害功臣之后,自毁北方长城,当十大钱,增税,大罗蚁族,还有望天犼。」
王天东的神色疑惑不已:「这位皇帝看起来也不像是被人迷了心智的样子。我不知这位陛下到底是图的什么?他到底意欲何为?」
「不管如何,未来这座望安城都将论为是非之地,暗流潮动。在真正看清楚那潮流方向之前,聪明人都会选择暂时从漩涡退开,想办法看清楚时局。」
鼎苍生转过头,含着几分欣赏的看着王天东:「王会主你就很聪明。」
近日以来,东天会的势力都在大幅收缩,甚至退出了望安城。
别人以为是沧州的那场大战,对王天东本人与他的东天会造成的影响,这位东天王是迫不得已。
鼎苍生却知此人是在未雨绸缪,提前脱离望安城这个是非圈。
王天东则一声苦笑:「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翻地覆!这天地间杀机无穷,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动荡一起,必将杀劫连环,哪里是我们想避就能轻易避得开的?」
鼎苍生童孔微收,对王天东刮目相看。
他随即第二次叹息。
有时候看清了局势又如何?他们鼎家想要跳船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在滚滚而来的大势面前,他们这些人,只是强壮一点的蝼蚁蚍蜉之辈,一样身不由己。
试问螳臂安可当车?
而此时在皇宫延英殿内,建元帝的脸色仍旧阴沉似铁。
他的双眼微微泛红,
透着暴怒,愤恨,还有隐约的焦躁与惊惧。
今日之战,楚希声不但摧毁了小半个皇宫,且只差些许就杀到他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