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搂着苏念,此刻列车上的人多半已经入睡,那些执勤的警卫还保持着警惕,不过也不再说话了。
列车上的灯熄灭了,所有的窗帘都被拉上,整列车厢似乎都陷入了沉睡中。
苏念的记忆又回到了那个夏天,罗吉爷爷有不少帮工,所以放羊这些事用不着苏念来做,她每天的日子还算是悠闲。
一天罗吉爷爷的帮工,突然用马车运回来一个女人,那女人似乎受了伤。
只不过边城女人结婚后,就会用黑布把脸蒙起来,只有少女和老太太可以不蒙。那个女人从头到脚包裹的很严实,苏念看不出她到底怎么了。
帮工们把那女人抬进了苏念的小屋,这才离去,罗吉奶奶跑去烧热水,要给那女人处理伤口,苏念留下,准备脱下那女人身上的黑袍。
可是她刚准备解下那女人的腰带,手臂就被抓住,她跟一双清亮的眼睛对上,这才意识到那个女人已经清醒了。
女人不说话,只是用手势表明,她会自己处理伤口,苏念和罗吉奶奶没有法子,只好把热水送进帐篷,等着时候差不多了,才进去帮那女人收拾。
从那时起,这个不会讲话的女人就住在苏念的小屋里,因为她身上有伤,不能一个人居住,而牧场里其他人都是男帮工。
“莫非,那个女人是你?”苏念恍然大悟。
顾遥轻轻笑了起来:“你在我面前换衣服,那个时候就勾引我,想起来了没有?”
苏念只觉得耳根子发烧:“谁勾引你,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女的!”
“也只有你这样的小笨蛋看不出来!”回想起那段养伤的日子,顾遥自己只觉得漏洞百出,不过小苏念心思单纯,根本就没有看出来。
苏念也在想那些住在一起的日子,本来就是夏天,她跟救来的女人同居一室,睡在一张大木床上,先不说她睡觉不老实露出了多少春光,就是那些早起换衣服的情形也不少!
“那你还偷看我!”苏念恼羞成怒,伸手就去打他,结果手被顾遥抓住,轻轻贴在自己脸上。
“跟我说实话,在那之前,你是不是都没有见过男人?”他的声音低沉暧昧,带着些许磁性,在黑暗中格外撩人。
苏念愣了一下:“罗吉爷爷还有那些帮工,他们可都是男人!”
“他们都是老头子!”顾遥纠正她,他的黑眼睛在夜色中熠熠生光,“像我这种,嗯?见过没有?”
他的肌肉硬邦邦的,混身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