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说:“掌门根本就没考我。”
“没考?”
“是啊,我们进去之后就闲聊了几句,掌门说我”说她不能继续留在紫玉阁。
拾儿不知道她们的谈话,可是内容他能猜着个八九分。
秋秋不说,他也不追问。
“就说了几句话。后来掌门给了我这个。”秋秋把那本薄薄的书册取出来。
她从进屋就在看画,觉得画上人脸太小看不清,还翻出了水晶球来放大。把书册给忘光了。
从头到尾掌门也没问过她什么问题,或是让她施展招数。
虽然她自己知道自己水平差得很,可是掌门人这种问都不问直接放弃她的做法,还是让秋秋觉得有点小小的伤心。
掌门并没有明着宣布这次的考校最后谁得优,谁得良。谁得差。
对秋秋来说,只要不是宿枫。是谁都行。
她还没看这册子上写的是什么呢。书册并不陈旧,纸啊墨啊看起来都挺新的。
封页上没有写字。
翻开封页,里面似乎是几篇随笔。
“这应该是紫玉真人所写,就是在她重伤修养的那段时间。”
秋秋顿时十分吃惊。
“当然,这肯定不是原本,是后来誊抄过的。”拾儿翻了一下:“并没有写功法之类的。你留着闲的时候看看也无妨。”
秋秋翻了一下,总共不到十来篇的样子,而且一点儿都不连贯。
紫玉真人大概没有要把这个写成日记的意思,多半是今天想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就随手记下来。
她最后的那段时光,过的一定很寂寞。
不过也不一定。
或许她觉得很平静 ,很坦然。
比如头一篇随笔,写的就是她做女红。
做女红啊
听听,一位创派祖师,堂堂的紫玉真人,别人大概想象不到她会亲手做针线吧?
紫玉真人写着,她很久不做这个了,手生,绣坏了三四条之后,最后绣出了一条勉强能看的。
她说她在帕子上头绣的是紫薇花。
“据说紫玉真人和意中人定情的时候,就在紫薇花旁边。”
拾儿知道的野史八卦还真不少。
但是听他这样一说,再低头看刚才那觉得平淡无奇的一段记述,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心中酸楚怅然。
本来以为只是闲着无聊做做针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