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河神出手,你配吗?”
……
那些都头们一个个愤然喝道。
杨丰站在那里,一脸笑容的看着傅友德。
“懂了,你们并不在乎他是谁,是河神还是杨大使,对你们来说其实并无区别,你们只是想要一个有本事带着你们闹事,并给你们想要的那些东西的人。只要他给你们均田免粮,别说他是河神或杨大使,哪怕就是一个寻常武将,你们也一样会跟着,就像过去老夫造反时候,也会用什么明王再世来哄着百姓。说到底关键不在他是谁,而是他能给你们什么,果然这天下终究都是刁民,陛下驯了你们三十年也没驯服你们的反骨。”
傅友德说道。
“颖国公,您自己若非刁民,如何能有今日?说咱们的反骨没驯服,那您先自己摸摸自己的反骨。”
一个都头冷笑道。
现在河神和杨大使究竟是怎么回事的确让人很凌乱。
可这重要吗?
不重要啊!
只要能带着兄弟们均田免粮,是河神还是杨大使,有什么区别吗?别说是他们,就是傅友德能带着兄弟们均田免粮,那兄弟们一样跟着,所以这时候就要坚信只是因为河神不屑于对个糟老头子出手,所以才让杨大使代劳。
至于杨大使为何突然出现在神龛里面……
河神会法术啊!
直接虚空召唤来的不行吗?
哪怕就是给自己脑子里加钢印也要坚信河神是河神,杨大使是杨大使。
(不能有怀疑!
要像某些人坚信香甜的空气一样坚信这一点,毕竟她们真和越南的橙剂儿童一样得了香甜的空气。)
傅友德居然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三十年了,若你们不说,老夫还忘了自己也有这东西,三十年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太久,老夫都快忘了自己是如何起家,老夫的确没资格说你们什么。但老夫想问问你们,老夫当年哄着百姓时候也说过这般好话,可老夫做了官以后,也没兑现过,你们如何就信他能兑现?
均田倒也罢了。
只要把那些地主都杀了,自然也就均田了,我都敢这样干,想来他也不至于不敢。
可这免粮你们信吗?
维持一个朝廷,维持各地官府军队不收赋税?他用什么养活?你们的学堂,养济院,药局,这些都用什么来维持?”
他说道。
说话间还指着杨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