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山街的酒楼上,解缙看着外面走过的举子们……
当然,这是赐举人。
因为这五百名新学的毕业生,准确说都是先帝门生,他们从选拔到整个学习过程,都是先帝主持,先帝也对他们寄予厚望,所以太后下旨不需要经过层层考试直接赐举人。
也算是告慰先帝了。
这个大旗扯出来,当然也就没什么人反对了。
当然,主要是时间太短,而且礼部一直在故意拖,所以干脆绕开礼部直接赐举人。
“算科对户部,工科对工部,兵科对兵部,农科对什么?”
前北平布政使司参议郑赐饶有兴趣地说道。
他是洪武十八年进士。
不过他前几年因罪被流放,因为女皇登基大赦,所以从流放地回乡路过京城。
外面这些赐举人们,至少在他这种外地人看来,都另类的很,一个个也不穿举人的青袍,都穿着类似平民短褐一样裤子,而且所有人都带着佩刀,脚上穿的是靴子。头上戴着的则是遮阳毡帽,看起来不像举人,倒像是行脚的商贩,更重要的身边都跟着女人,年轻漂亮的女人,其中甚至还有明显的西域女人。
美艳的很。
“农科是地方官。”
坐在那里自己喝酒的骞义说道。
他和郑赐同科。
他现在和解缙都在内阁,不过这时候的内阁就是个秘书处,毕竟真正的决策都是杨丰,小公主,加上那个只有声音的妖女。
内阁老大张显宗倒是有资格参与讨论,但也仅限于参与讨论,也就是其他三人讨论的结果,与朝廷的实际情况冲突严重时候,他能据理力争一下,但没有决策权。
至于剩下这些,目前主要工作是给太祖高皇帝编实录。
文采好嘛!
就是要干这个的。
实际上虽然说是京城官员大逃亡,但真正辞职的也就四分之一,毕竟对于绝大多数官员来说,好不容易得到个一官半职,就这样丢了还是太可惜了。哪怕朝纲混乱,也无非就是忍忍而已,当年太祖高皇帝时候,几十年都忍了,现在为何不能继续忍?
说到底无非也就是先帝继位那几个月一下子放松了,都感觉可以自由呼吸了,然后突然又换上杨丰。
又无法呼吸了。
这才有些忍不了的感觉。
但实际上……
也不是不能忍。
只要能做官,怎么不能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