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军方向打来的一颗流弹,以至于就在旁边的两名伪军也没有查觉有异。其中一名伪军不假思索的就跑上去来查看伤势。“李忠夏!李忠夏!”这名伪军一边喊叫着一边摇晃着地上的尸体,想必他们之前还有些交情。“咦!”这时他突然发觉有异,原来李忠夏手中抱着的弹药箱,盖子已经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里面除了一块黑黑的石头外什么也没有。发现这一点后,他不由张大了嘴朝我望来,这才发现我的军帽和他们的不一样……不过他明白的已经太迟了,我一侧身,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掷弹手的视线,然后毫不犹豫的就把手中的军刺送进了他的喉咙。他的嘴巴立时张得老大,想叫又叫不出来,想吸气又吸不进去,眼睛瞪得圆圆的,满脸都是又恐怖又痛苦的神色。他双手拼命地在自己的脖子上抠着,把自己的脖子都抠得血肉模糊,似乎是想把塞在喉结中的那段利刃抠出来……但这一切显然是徒劳,我缓缓伸出左手把他的脑袋往怀里一抱,他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慢慢瘫软下去。“喂!你们在做什么?”我身后的掷弹手没有查觉到异状,他甩出了两枚手雷后,就带着不满的口气朝我们大喊:“这是在打仗,不是伤心的时候……”声音嘎然而止,我一个转身,在他还没来得急做出反应的时候,把军刺从侧面插进了他的脖子。我不理会他的痛苦,松开手一把抽出腰间的手枪,对准面前正握着机枪乱打的几名伪军“砰砰砰……”的就是一阵乱射。这四名伪军机枪手全是背对着我,个个都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了阵地下冲锋的志愿军身上,哪里会想到身后突然会有敌人出现,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惨叫着倒在地上。直到这时,那名伪军掷弹手才捂着自己的脖子慢慢的倒下,他有幸成为这个阵地上最后一个死在我手下的人。我不敢怠慢,抓起了阵地上的一挺机枪就对准了刚刚上来的地方。那里有十几名准备替补的伪军,只要枪声一停,他们很快就会冲上来。夜很黑,雾很浓!下面根本就没有敌人影子。但我也不管那么多,猛地扣动扳机,握着机枪就对着暗处做着扇形扫射。血光乍现,黑暗中惨叫声响成了一片!我不知道打死了多少人,只知道紧扣着扳机不放松,只知道左右旋转着枪口,只知道把子弹一排排的射下去……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