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仲裁院还没独立出来,还是个仲裁处的时候一起参加工作的科员,如今刘泽已是副处,而他陆振林依然是科员
原因就出在陆尘身上,当年有一次很重要的会议,那时候陆振林还是很得领导欢心的,结果陆尘在学校闯祸了,这小子那年读一年级,刚进学校没几个星期就扒掉了女同桌的裤子。
然后陆振林就去处理儿子的事情去了,再然后就没了然后,领导很生气,陆振林很悲剧。
好不容易挨到现在,有一个副科的机会,结果儿子又出了事,脑袋开了瓢,进了医院遴选的机会又错过了。
陆振林本来一肚子的憋屈的,但想到儿子出院后有点改观,心情又好了一些,可他真能男大十八变?
“陆哥,您看上去很累,要不要休息一下?”
坐在陆振林身边的人事庭科长喝了口茶水道。
陆振林咬了咬牙根,今天把他喊来开会,什么劳动法双倍工资的讨论都是瞎扯,完全就是想让他放弃工作的机会,提前内退把位置让出来给‘年轻人’,‘年轻人’自然是一些人的亲戚了。
科长说是说得轻巧,累了就休息,内退的工资还不到正常工资的三分之一,本来他这种小科员收入就低得可怜,死死的就那么一点固定的数额。
儿子又不争气,孩子他妈工作又累收入又低。
他这个主心骨这要是内退了孩子和孩子他妈吃什么?
虽说儿子做事让他生气,但始终是他儿子,难道真能丢下不管?
陆振林面对着一众从烟雾中隐现出来的一张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