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石涧仁是想回来再给王驊叮嘱这个关键的：“当你通过观察和预判，大概知晓了对方的性格喜好，心里对这个人是好是坏有个基本判断以后，其实就到了拷问你的良心时刻了。”
坐在商务车上的王驊很认真：“拷问我？为什么？”
石涧仁的确有当老师的潜质：“譬如好酒的，这在我们后来拍的整个餐厅场景里很清晰吧，找人陪着喝高兴了什么都好，对吧，那么好色的呢，你要投其所好搞定他的态度，是不是就输送美色过去？这个是不是已经有触及道德边缘了，接下来贪财的呢，拿钱收买肯定一出一个准，但这已经是商业贿赂，涉及到犯罪了，你忍得住么？”
果然，比石涧仁还年轻的王驊有不以为然：“找两个模特干这种事情，你情我愿的，有什么不可以？至于给红包，不都这么干？惯例行规了吧，这么好的机会就放在面前，居然不用，那不是傻子么？”
石涧仁笑了，靠在商务车后面的航空座椅上，怎么呢，要是拿个纸扇轻轻摇一定有诸葛亮的军师风范：“你家有钱，就放在那，这么明显的机会，我可以带人把你绑架了换钱，这么简单的办法我都不用，的确是傻子！”
王驊立刻安静了，目光显然在思考了。
石涧仁其实就是要达到这个目的：“别人都在做，那也不一定是正确的，甚至有些事你母亲做得，也许你就做不得，犯罪犯法的界限其实就在一念之间，如果你习惯了不把法律规则当回事，你跟绑架你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而且你比他们还差劲，他们好歹还是拿自己的命在做赌注，你就纯粹是拿雄厚的资源来碾压，如果你是这种人，我教你怎么辨识人，只会让你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不定离死都不远了。”
王驊目光惊吓，慢吞吞的头，到了分路的地方，客串司机的刘杰跳下去帮忙开车门，王驊都有心不在焉的下去到后面自己的车上，石涧仁还叫他：“你不随口谢谢？”
王驊就真的回头对刘杰笑笑：“谢谢刘经理。”
搞得刘杰有些惶恐，头哈腰的过去帮忙拉开后面一部车的车门送太子爷走了，才回到驾驶座开车，走了好远一截才悄悄开口：“您这样教导王驊，真是他的幸运。”
车上就他俩了，石涧仁低头开始看文件：“他所处的身份跟位置都决定了未来会影响很多人，当然要多操心。”
刘杰也有自己的感慨：“我们当初跟着您一起成立剧组的仨，现在偶尔也会一起坐坐，老谭对您很佩服，老熊就更不用了，如果不是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