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到了公司和柳清简短几句话上楼的时候,秘书不以为然:“啊?我以为你看见了呢,每次关于詹先生的往来,我都有即时结账,他往来江州,工作安排,甚至介绍建筑设计师之类,所有事情都是明码实价的每次回头就一张收费单,差旅费、介绍费、中介费、创意费用都列出来的,我以为是你跟他谈好了,觉得这样干净利落也行,每次都直接安排付款,反正价码都在我的签字范围内。”
石涧仁才知道原来连介绍建筑设计师这种事情詹浩思都收了钱的,有点哑然失笑:“这老头儿!还真现实!”
柳清帮他解释了:“你没发现我很少跟他主动联络?我问过罗伯特,他说台湾那边的商人大多这样,专业但格外的现实,没什么友情帮忙的,做了什么该得的那一份,一分都不能少,詹先生介绍的那位廖设计师也这样,手手清,不像大陆的很多地方都活络宽松相互支持帮帮忙之类的不计较。”
石涧仁了然的点点头,快步走出电梯,走到那个黑乎乎的监控机房外,隔着玻璃看见高开明坐在里面,一个人坐在周围环绕的大堆设备机器中,身上却没穿那件白大褂,也没有靠近设备台,就是孤零零的坐在中央。
这一幕给了石涧仁比较深刻的印象。
进机房前石涧仁问外面忙碌的几位工程师:“监控中心里面怎么没人陪外来客人?”
工程师一脸焦灼:“这客人就这么走一圈,给我们指出一连串的错误,等他坐在监控中心里,屏幕上哪儿哪儿都是错,赶紧改啊!”
其中一个还补充:“感觉就好像我们前面捣鼓几个月都是白折腾!赤身裸体站在别人面前一样,随便都能给我们灭了,失败!把老罗叫回来一起感受这种失败!这都是谁啊,您找来踢馆的么?”
石涧仁不介绍高开明那一连串炫目的履历,拍拍他们的肩膀自己迈上台阶推门进去。
十月底的天气,江州还处在秋老虎的不稳定高低温混杂中,但高开明却穿了件有点厚的灯芯绒西装,和唐建文当初喜欢穿的那种手肘有皮革的休闲西装差不多,都带点国外的非官方学术气息,目光比较空洞的看着周围,慢慢的在带轮的工作椅里面摇,就是将军面对自己校场上千军万马却漫不经心的那种感觉,有点自我。
极为静谧的空间中听见关门声,转头看见石涧仁,也没有急切的站起来,只是点点头:“如果我不来,你还真的就放弃找我了?”
石涧仁也点头,在桌上放下电话,再拉过一把椅子相对坐下:“我并不是个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