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打着副教授名号在院校之外做生意的模式,商业运作跟这个学院内的事情毫无关联,照明灯具厂家的老板们也没有切断跟他的业务往来,但即将到手的东西不见了,而且自己无比看重的东西在别人眼里轻如鸿毛,这种巨大的失落感最后凝聚成了有些怨毒的执念。
反正就是这天一些所谓的热心朋友约了他在美食街吃饭,平心而论这个做法就有点居心叵测。
正是下午用餐高峰的时候在路边稍微等了下人,情绪无比烦躁的当事人正好看见洪巧云从画家村出来吃饭,周围若有若无的谩骂哄抬之下,那位金教授随手抓了两瓶路边箱子里的啤酒瓶包在脱下来的外套里迎上去了。
很难说明白这样一个受过高等教育,在社会上也有较高经济地位的副教授为什么会选择这样草莽气的行为,而且还是这样一个有点细节化的行为。
难道是因为路边火锅馆那股辛辣的味道刺激了?
反正据后来其他人看到的情形就是,这位满脸涨红的三十岁左右青年男子走近洪巧云,喊了一声,在洪巧云诧异回头的一刹那,就直接把手里的外套包给抡上去!
但受伤的不是洪巧云,而是跟她并肩站在一起的耿海燕。
她个头矮小一些,但却虎赳赳的要灵活很多,一转头看见这个男人的脸色表情就知道不对,等看见那皮夹克包着的不知道什么这样砸过来,立刻就伸手把已经呆若木鸡的洪巧云给推开,自己却被迎头砸中,一股鲜红的血液立刻从额头浸出来,摇晃两下就倒下去人事不省了。
柳清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都不知道是耿海燕受伤,而是只听说洪教授被美术学院的谁给袭击了,等石涧仁联系上她的时候,她已经从唐楼赶到了现场,洪巧云使劲抱住耿海燕试图捂住头顶的伤口,然后一窝蜂围过来的食客、路人混乱中,那个姓金的可能也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悄悄跑了。
秘书还是镇定:“酒店的保健医生已经过来了,正在止血,已经报警打急救电话了,马上送医院,有什么情况我再立刻给你汇报……”
五六百公里之外的石涧仁拿着橘红色的电话机话筒,有点呆滞。
齐雪娇急得一叠声:“怎么了!怎么样了,什么伤害,有什么伤?”听了石涧仁大概描述现场,都有些咬牙切齿了:“有些人就是毒蛇!你放过他,他不但不知道报恩,反而会怨恨的咬你一口……他奶奶的,老子这次……”
倪星澜也有点皱眉的坐在轮椅上,但反应没齐雪娇强烈。
石涧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