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今天这些人好多都是趋炎附势,以为我们多有背景,能调动雷霆万钧,其实我给统战部打电话只是我认为这是程序上的行为,我既然是他们派出来挂职的干部,那么我有什么事情,应该主动汇报,这就是制度,我既然在这个岗位上,那就要遵守,而不是把这事给吴总监或者齐书记汇报,这是我身为挂职干部的事情,我就应该给我的上级主管部门通知,但接下来呢,那位曹处长也是遵循他的工作制度,为了保护我,通知警方或者当地政府部门,后面的事情也跟他无关。”
说到这里石涧仁摊开手:“这就是体制被激活的后果,哪怕一开始认为是流氓滋事,只来了两三名警员,但后面发现事态严重,第一时间就能立刻提高到完全能应对的层面,为了保护这个体制,一切行为都是最理所当然的,胁迫我,就是胁迫这个副台长的身份,进而胁迫这个体制,挑战这个体制,由此带来的后果当然就是毫不犹豫的被清除掉,这种身在体制内的心理归属感或者说优越感,我想才是重点。”
耿海燕都能理解了:“如果只是张主管报案,那还得找关系找朋友才能比较尽心,而我报案,能不能及时来,最后什么后果都有可能,就像那起车祸一样,最后不了了之也完全可能,但如果是一个体制内的官员受到伤害,体制内一系列的追责制度都能牵连出各个岗位来,所以他们才每个岗位都尽职尽责?”
石涧仁耸耸肩:“这就是体制的威力和魅力所在,其实整个制度千百年来都在不停的被完善调整,对于体制外现在也在力求改变,譬如我这样的挂职行为就是在扩大规模,吸纳有资格进入其中的部分,我接下来比较好奇的是,这跟国内外政体有没有区别,我们这次挂职的几位干部之间,有一个就是特别研究这种中外政体差别的,有空要跟他好好聊一下。”
耿海燕有点担心:“你……这样不会惹麻烦吧?”
石涧仁摇头:“怎么会,难道非要把形势说得完美无缺自欺欺人,对这个国家才有帮助?我是为了让这棵树长得更好,实事求是的指出客观存在的问题,相应提出调整修整,帮助这个体制惠及更多人。”
耿海燕伸手拉着他的衣袖:“我们能赚钱,也能帮助人,就自己做下去不就行了么?别去掺和这些事情。”
石涧仁摇头:“挂职以前我的确是有这种思路,但我也在不停调整改变,就像我亲身经历的这场车祸跟敲诈勒索一样,闷声发大财,自扫门前雪的做法,已经不适合我们了,站得更高,责任就越大,好比你接下来如何能引导这些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