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直接跳过寒暄:“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明天能去参加一个培训课程么?”
石涧仁最近都是给人上课讲大道理的:“我去讲课,还是听课?”
曹天孝简明扼要:“你忘了?当初你到风土镇去挂职,我就跟你提到过,统战部按照规范是要给挂职干部提供一系列的各种培训,但因为你的工作确实比较繁忙,所以一直都没有腾出时间,前两天你不是说你在产业园做复健休息么,那就干脆抓住这个间隙,到社会主义学院做个培训。”
石涧仁和大多数人的反应类似:“什么?还有社会主义学院?这是什么东西?”听起来就挺洗脑的一个地方。
曹天孝看来早就解释过无数遍,娴熟业务范围:“既然党校是针对党员的,社会主义学院就是针对党外人士的,几十年前就有了,十四天培训期全脱产住在学院,也有健身房可以复健,有没有问题?”
石涧仁真是下意识的抬头看看,也就齐雪娇了,换个姑娘肯定不知道那学院是什么,温柔而坚决的给了石涧仁一个眼神,其实就是闭了下眼,石涧仁哦,对那边答应下来。
曹天孝不意外:“你是朱部长亲自点名的,闫书记听说你受伤以后也提醒抓住养伤的机会多做些全面系统的培训,那明天一早九点前到这个地址去报到,所有食宿全包,但不得随便缺席的。”
挂了电话,石涧仁回给齐雪娇询问的眼神,姑娘端着温水杯:“正如我之前所说,你不愿进入体制,更不可能如同我妈说的那样入党走标准的历练道路,那就应该成为民主人士,我们国家政治体制中党领导当然是主体,但民主党派和无党派人士的辅助地位还是存在的,普通人可能想当然的认为不入党就没机会,其实……去看看吧,我说多了没用,我记得你跟我说过人的格局、思想、智力算不算成熟,就是看能不能耐心观察比较不同的思想,能不能接受不同的看法说法,而无碍于处世行事,你先去感受这样的课程说什么。”
石涧仁笑了:“我知道你的意思,大多数人可能会觉得去参加这种名目的课程是洗脑,是搞政治考察,其实对我来说,更多是好奇,我还没住过宿舍呢,好好去感受下这点新鲜,至于意识形态方面的事情,我自然有我自己衡量的标准。”
党员姑娘做个鬼脸不说,随手从桌上抓了包什么感冒冲剂之类的撕开,石涧仁一贯都是按部就班的把冲剂倒进装了热水的杯子里冲服,所以还起身打算帮病员倒热水,却没想到齐雪娇直接把冲剂倒进嘴里,然后端了那温水杯喝一大口,咕嘟嘟的漱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