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就应该所有秦家人来听,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大家评评理,是不是这个道理啊……”
不用多说,这肯定是在遗产分割中本来处于下风的,来就是带着要闹一场的目的,知道宣读的遗嘱肯定对自己没多少好处,那就要发动人多的力量。
曹天孝稍微偏头低声:“我们在做工作的时候就最烦这句凭什么,很多基层群众就是这种不讲道理的态度,无论怎么宣讲政策,就是一句凭什么……”
石涧仁居然在这种场合笑了:“哟?这可不是贵方过去几十年一直在宣传的么,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凭什么就要受你管,不服气就要造反,凭什么有钱人就该有钱,阶层财富都要砸烂砸碎了平分么,现在换说法了?”
曹天孝转头对他鼓眼睛:“喂!你怎么也跟别人起哄。”
石涧仁笑:“就是这个理儿,这语气就是你们教的,没错,那会儿用得着的时候就是好话,喊了几十年的口号,现在忽然不许老百姓说了,已经根深蒂固的一两代人了,你说能随随便便就抹掉这种语气态度么?”
曹天孝居然扭头批评自己另一边的杨武军:“看看,你们培训处培养出来的人就这样!”
杨武军声音比他好听太多:“哦,这可是你们工作处发展的先进人才,培训处只是培训具体的工作方法,成为更加专业的合格人才,根子在工作处,不过石先生,我们培训处一贯都是说发牢骚没什么意义,这可不符合你的风格。”
石涧仁背着手:“我有什么风格?这是意识形态的事情,某个阶段要提斗争,不然没法巩固政权,这无可厚非,但到了另一个阶段就该旗帜鲜明的提出顺应社会,遵守规矩和契约,这是个社会正常运转的起码前提,别遮遮掩掩的含糊,话再难听都得说,老是把这老百姓当尿壶似的,有用的时候拿出来运动下,用过了又要求不能臭烘烘的,那不是强人所难嘛?”
两位年轻干部都跟他比较熟了,既不批评也不沉默,曹天孝说看不出来石涧仁宽皮大脸一身正气,也有这么多牢骚,杨武军建议石涧仁再重新回炉参加更长时间的培训。
石涧仁说自己不过是私下说说,这种层面的事情,三个臭皮匠都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其实这仨是真的随口说几句,因为那边实在是吵得太厉害了,如果不是苏以德带来的人比较多,十来个起码挡住了直系亲属的范围,没准儿外围的都要挤进去动手了,反正吵闹厉害的人就巴不得乱中取利。
由此也可见这种涉及到巨大财富的资产赠与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