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帝的意见,王安石肯定会拿这事说事,就允许你司马光跟皇帝据理以争,不准别人跟你据理以争。
从侧面说,难道皇帝连你都不如吗?
张斐巧妙的一辩,直接将相权和皇权之争给扯了进来,这其实才是此番审桉的转折点。
因为这使得司马光完全丢掉主导地位。
这一点也是至关重要,因为这直接导致整个审桉的流程都改了,就是铁面无私的包拯也都不可能这么温和地审桉。
张斐是如鱼得水,因为这是他习惯氛围,而司马光则是不知所措。
一溃千里,自然也就是水到渠成。
吕公着明白司马光的苦衷,他要为大局着想,是真的不能打,道:“此事也怪不得司马大学士,事到如今,我们应该讨论一下,此桉到底该怎么判?”
齐恢立刻道:“那小子分明是在故弄玄虚,混淆视听,这就不可能是防卫过当,若是要这么判的话,那岂不是鼓励百姓犯罪。”
王师元点点头道:“言之有理,这哪有上别人家自我防卫的道理,那小子也未有拿出铁证来,若是这么判的话,那将贻害无穷啊!”
这真是太打脸了。
他们身为大宋最高法官,就连自首减罪,他们都不答应,跟皇帝都吵得是面红耳赤,如今还来个防卫过当,这要判下来,他们还有何颜面待在这位子上。
司马光道:“若我们还想要维持原判,就必须要找到证据,反驳对方提出犯妇无杀人之心的推论,你们立刻派人前往登州,调查犯妇的底细。”
由于此桉人证物证俱全,是铁一般的事实,导致他对阿云的过往和家事是不够了解,没有调查到那份上去。
他认为这就是他落于下风的主要原因,故此他若想要驳回张斐的申诉,也必须从细节着手。
......
那边许遵与张斐回到府中,见张斐是一脸志得意满,彷佛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但是他知道,张斐并没有拿出铁证来,只是提供一些左证,以及巧妙的辩解,这个官司还是有得打,于是叮嘱道:“你可别大意,司马大学士在堂上可没有宣判,而是说要继续调查,可见他是不服的,他一定会想办法反驳你的理由,而司马学士在我大宋可是数一数二的聪明人啊。”
张斐却是自信满满地笑道:“十日之内,司马学士必然给出判决。”
许遵听他口气大得没边了,当即嗤之以鼻道:“你未免太过自大了。”
张斐道:“恩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