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是有些咄咄逼人,但是极具政治意义。
因为王安石与司马光争得就是是否适用于自首减罪,但这官司打得却是防卫过当,即便张斐胜诉,是不是代表王安石赢了,这个就不太好说。
加上自首减罪和不加自首减罪,在政治上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这不禁引起许遵的爱才之心,心道,这等人才可不能轻易放走啊!我是不是得想办法,拖上个十日。
“恩公不会是想从中作梗,拖上十日吧?”
“你说甚么?咳咳!”
许遵突然睁圆双目,道:“混账东西,本官会是那种无耻小人吗?”
“那就行。”
张斐道:“明日恩公便可为阿云争取立刻释放。”
许遵愣了下,道:“这都还未判啊!”
张斐笑道:“但是恩公至少可以表达自己的态度啊!”
许遵一瞅这小子好像又没按好心,于是道:“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张斐欲哭无泪道:“此桉都已经审过,大理寺不应该给出自己的看法吗?”
许遵总觉这小子又在玩阴的,可是什么,又有些说不上来。
“不好了!不好了!”
正当这时,忽见一个女婢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喘着气道:“老爷,大事不好了,倩儿姐绝食了。”
许遵道:“你告诉她,再饿上十日,就放她出来。”
“啊?”
那女婢小嘴微张,呆呆地望着许遵。
张斐也不可思议地看着许遵,心想,这真的是亲生的?
许遵却是隐隐瞪他一眼,这都是你小子惹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