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之人需要借这些大书铺之名,用他们的名义去敲开官府大门,然后再进行诉讼。
久而久之,许多厉害的耳笔之人就直接被这些大书铺给招进去。
可见这些大书铺是具有垄断性质的。
聊着聊着,张斐与许止倩来到那条小巷子前,果不其然,见里面摆放着十余个摊位,几乎摊主的帽檐上都插着一支短笔,不过生意好像不太行,许多人都在打着瞌睡。
“小哥,写状纸么?”
一个耳笔之人上前来,一脸热情地询问道。
张斐问道:“多少钱?”
那耳笔之人道:“那得看小哥你打得是什么官司,若只是普通的钱财纠纷,且数额不大,就只需要一百文钱,贵一点可就得需要更多的钱,若还需要咱帮忙上堂,那就得一两贯钱。”
就目前的行情,书铺的状纸,一张大概在一百八十文左右,耳笔之人相对要便宜许多,因为他们承担的责任比较少。
一分钱,一分货。
张斐皱眉道:“才这么一点啊!”
耳笔之人思维多敏捷,一听张斐这话,顿时生疑,“小哥,你不是来写状纸的吧?”
张斐笑道:“我们是同行,我也打算在这里开个摊位。”
那耳笔之人顿时神色一变,道:“小哥,咱作为前辈,可是要劝你一句,你现在还年轻,赶紧改行吧,这行可是不好做呀!你看他们,都在打瞌睡。”
张斐呵呵道:“你休要欺我,咱们这一行,那是属于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可别让咱逮着一个。”
“吃三年?”
耳笔之人翻了个白眼,都懒得理会张斐,转身回到摊位上去了。
一百文一张的状纸,你吃个三年给我看看。
是你没本事好么。张斐不屑地撇了下嘴,回过身去,向身后的许止倩道:“要不先找个地方坐坐。”
许止倩道:“不去书铺看看?”
张斐摇摇头。
不得不说,他心里有些失望,钱少地位不高,特么上限还低,做到极致,也就是那样,连上流社会的尾巴都抓不住。
许止倩没有勉强,带着张斐去到相国寺里面,又寻得一间比较僻静茶棚坐下。
“看来你经常来这里?”
坐下之后,张斐随口问道。
许止倩权当没有听见,只道:“你打算好了没,是自己开摊位,还是先到书铺里面历练一番。如果你打算自己干,我可以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