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娘连连摆手,又瞧了眼张斐,道:“行,俺先去卖瓜了,不打扰许娘子了。”
“大娘慢走。”
曹大娘前脚一走,许止倩立刻就向青梅使了个眼色。
青梅立刻追了过去。
许止倩坐了下来,忽见张斐盯着自己,蹙眉道:“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啊?”
张斐一怔,随即笑道:“我只是没有想到,许娘子还经常去教这些村民们有关律法的知识。”
许止倩道:“这很稀奇么?以前我爹也经常教他们律法知识。”
“是吗?”
“嗯。”
许止倩点点头:“他们可没有钱请你们这些耳笔之民,若能懂得一些律法,在许多情况下,也可以保护自己。”
原来在她小时候,许遵刚好是处于上升期,经常调往各地当官,她也都是跟着,而许遵非常痛恨那些大地主鱼肉百姓,但现实就是许多事情,他也无可奈何,故此只要有空闲,他就下乡亲自传授那些百姓律法知识,让他们懂得如何保护自己,避免上当受骗。
许止倩是耳濡目染,而且也跟随许遵学习律法知识,后来他爹爹没空,她就代父前去。
这也是为什么许遵这回没有带许止倩去登州,就是因为许止倩已经到了出嫁的年龄,许遵就觉得不能再带着女儿到处乱跑,但是许止倩也没有闲着,还是坚持去跟周边百姓讲解律法知识。
过得片刻,许止倩见这厮沉吟不语,目光急闪,问道:“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我在打.....!”
张斐勐地一怔,咳得一声,问道:“在许多情况下,能够保护自己?许娘子此话未免有些夸张了吧。”
许止倩轻轻一叹:“总比一点也不会的要好。”
“差不了多少?”
张斐笑着摇摇头,道:“敢问许娘子,如他们这种村民,一般都是跟谁产生纠纷?”
许止倩道:“多半都是跟那些大地主。”
“这不就结了。”
张斐道:“别得我不敢说,但是律法方面,我倒是能够说上几句,懂得一些律法和精通律法,是不可同日而语,那些大地主可以雇佣精通律法之人,来为他们掠夺更多的田地,你的这种做法,只能让他们得到极其有限的保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许止倩见他说得头头是道,又将自己的努力贬低一无是处,当即哼道:“那依你之意,如何做才能够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