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善真是越想越气,原本他还想再找个机会,狠狠地报复张斐一把,但没有想到,却被张斐先反咬一口,而且是真的很疼,一旦这政策落地,他必然会少一大笔收入,眼中突然闪过一抹阴冷的光芒,“不行,老夫非得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恩师,万万不可。那张三虽不足为虑,但是他身后可是许仲途,此人可不是好惹得。”
陈瑜一看王文善这神色,就知道他打算干嘛。
目前王安石罩着张斐,他们就是靠权力,也奈何不了张斐,那就只能用别的手段。
这在北宋其实也是很常见的,对付刁民,揍他一顿最为直接啊!
“难道老夫就是好惹的吗?”王文善怒哼一声。
陈瑜皱眉不语,显然是不赞成这么干。
王文善瞧他一眼,又道:“不过你放心,我也不是要伤其性命,只是要教训一下他,让他明白,汴京这地可不是他能够待的地方,只要咱们小心一点,不留下证据,他就拿咱们无可奈何。”
陈瑜心知那张三已经成为王文善的心魔,毕竟这王文善是出身官宦世家,自小养尊处优,如今又是地位崇高,可从未被升斗小民羞辱过,若不狠狠惩治张斐,他是难泄心痛之恨,甚至都觉得羞于见人。
陈瑜凝眉思索一阵子后,道:“其实这么做倒也不是不行。”
王文善问道:“你有何想法?”
陈瑜道:“如果王介甫真的成立一个新衙门,定会引起朝中许多大臣的不满,但由于王介甫深得官家信任,这事恐难以改变,我们便可借机令他们迁怒于张三。
如果张三此时遇袭,朝中许多大臣也定会拍手称快,但王介甫可能不会视之不理,他若管的话,那咱们便可将矛盾都集中在张三身上,然后借群臣之力与王介甫抗衡,如此我们或许能够获得取胜之机。”
王文善眼中一亮,“此计甚妙。”
上回他们就是这么干的,关于约束争讼一事,王安石、司马光都反对,但也没有办法。
而关于屋税改革,司马光、陈升之都支持王安石,是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在这事上面难以扭转过来,但如果将张斐拉进来,这性质就变了。
这其实也是官场惯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