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遍地士大夫,如果开封府不能为百姓做主,试问谁还将开封府放在眼里,这还涉及到一个权力问题。
正如张斐所言,他被打可能是李四一桉的延续,当初从中调解的吕公着自然是有责任。
于是吕公着先让黄贵带着张斐下去录供。
张斐刚刚被带下去,通判李开便急急来到这里,“听闻那张三又来了?”
吕公着道:“正在录供。”
李开纳闷道:“他如今可没有资格上堂争讼?”
吕公着道:“他是来告状的,不是争讼的。”
“告状?告谁?”
“王司农。”
吕公着又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告知李开。
李开道:“我看他真是活腻了,就他说得那些,凭什么告王司农买凶伤人,要是惹火了王司农,又查不到确凿证据,人家反告他诬陷,这罪名可就更大了。”
吕公着叹道:“正因为涉及到王司农,又与李四一桉有关,本官才决定受理此桉,至于结果如何,那就看能否查到证据,咱们只需要秉公处理。”
李开苦笑道:“这怎么查,那小子连打他的人都没看清楚。”
吕公着沉吟少许,道:“你先去王司农家里问问,在李四一桉的审理期间,他到底有没有去找过张三。”
......
“许娘子!”
张斐与李四录完口供,刚出府门,就见许止倩急匆匆赶来。
“你们...你们怎变成这般模样?”
许止倩看到猪头一般的李四,不禁大惊失色。
这才一转眼的功夫啊。
张斐瞧见这女人,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乌鸦嘴。”
乌鸦嘴?
许止倩一愣,旋即想到早上说过的话,不由得噗嗤一笑。
“你还笑,哎哟!”
气得张斐一时没留意,又拉着了伤口。
许止倩轻轻哼道:“我若有这本事,你都不知死了多少遍。”
“哇...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行了!都伤成这样还贫嘴。先去我家待着吧。”
......
许府。
这早上走得时候有多么开心,此时回来就有多么尴尬。
许遵倒是不在意这些,只道:“你这回真是太冲动了,你去开封府告状,这倒是没有错,但你不能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状告朝廷大臣,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