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本来心情还不错,可见陈懋迁又添妾室,这可是他盼望的生活,心情顿时就不好了,哦了一声:“我来通知员外一声,我打算去官府告员外一状。”
“什么?”
陈懋迁登时吓得魂不附体。
就连朝廷官员都被张斐告得离京了,他这一把老骨头,哪里经得起张斐折腾啊!
“误会啊!”
陈懋迁赶忙道:“三郎,你先别激动,我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没有!”张斐固执地摇摇头。
陈懋迁纳闷道:“没有误会,你为何突然要告老拙?”
张斐道:“记得我当初让你帮我找房子,我唯一的条件,就是安全,可结果呢,我第一天搬进去就被打得鼻青脸肿,你这都不能说是欺骗,你简直就是在犯罪啊!”
“这我也不想呀,而且...而且这与我毫无干系啊!”陈懋迁委屈地快要哭了出来。
你为什么挨打,你心里没数么,这也能怪到我头上来。
张斐澹澹道:“我的确是惹了不该惹的人,但为什么我住在许府的时候,对方没有报复我?”
陈懋迁道:“谁敢上许寺事家里找你麻烦。”
张斐道:“也就是说,他们也只敢在你租给我的房子里面报复我?”
“......!”
陈懋迁深知跟这人争辩,那只会越辩越有罪,忙道:“三郎,这回就当是老拙对不住你,我另外帮你找一间宅子,租金一定给你最低的,你看可好?”
张斐道:“如果我再被打?”
陈懋迁还真就不敢做这个保证,这小子仇人无数,被打那是很正常的呀,突然,他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对了!前些时候那钱御史不是被使派外地为官么。”
张斐错愕道:“钱御史,我认识吗?”
陈懋迁道:“我听说他就是因为阿云一桉,才被使派到外地去的,所以我以为你知道。”
“哦...我只是耳笔之人,哪知道这事。”说着,张斐又好奇地问道:“这与我租房有何关系?”
陈懋迁道:“之前他就住在许府后面,只相隔一条小胡同,他走之后,那房子就落到我手里。按理来说,那小院可比你之前租的要贵上一倍多,可我还是原价租给你半年,不加你钱,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
许府后面,那倒是挺安全的。张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陈懋迁又道:“不过这回咱们可得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