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我家跟我爹报一声平安。”
张斐道:“还惊扰了恩公?”
许止倩气不打一处来:“亏你还有脸说,我之前派人去白矾楼询问,那樊大郎说你都已经离开一个多时辰,你瞧,如今天都要亮了,这我能不告诉我爹吗?”
五更天早就过去了,只不过这是寒冬之际,故而天才蒙蒙亮。
“多谢许娘子关心。”张斐是由衷地说道。
那么晚许止倩还派人去询问,证明她一直没睡,等着回来。
许止倩哼道:“谁关心你呢。”
“总之是非常抱歉。”
张斐又道:“行!先去你家吧!正好我也有事要与恩公商谈,呃...不过先等会,我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许止倩这才发现张斐一身脏兮兮的,于是点点头,“那我先去跟我爹说一声。”
许止倩走后,张斐先是让李四安顿好高文茵,自己则是草草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去到许府。
来到许府,他便将今晚发生的一切,如实告知了许遵和许止倩,在公事上面,他一般是不会隐瞒许家父女,因为许家父女,是他在北宋唯一可以完全信任的。
许止倩那嫉恶如仇的性子又开始发作了,“不曾想那转运司都已经腐败到这种地步,为得几千两,就牺牲几条无辜人命,这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许遵也是眉头紧锁,满脸愠色,直点头道:“倩儿说得不错,这都已经不能说是贪污腐败,而是在谋财害命,这必须得严查。”
张斐突然问道:“恩公,这查得出吗?”
许遵愣了愣,“如此还没有开始调查,又怎知道结果?”
张斐道:“我听他们说,此事在我朝已是屡见不鲜,以前肯定也发生过,那不知好不好查?”
许遵没有做声。
许止倩直言道:“最初朝廷让富户专门押送官银,其目的本也是为了防着差役监守自盗。不过,因途中意外,而没收富户财产之事,确实是时常发生。可是如这种官员监守自盗,谋财害命的情况还是非常罕见的。”
张斐道:“如果我今日没有被他们绑架,此事只怕也就是许娘子口中时常发生之事。”
许止倩轻轻点头,“那倒也是,这其中必然藏着许多冤屈之事。”
说到后面,她不免叹了口气。
这真的人尽皆知之事。
许遵道:“既然此事已经暴出来,这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官府认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