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页虽然认为张斐有意敷衍,但他也没有强求,跟他说了这么多,就已经很够意思了,又与张斐聊得一会儿,便起身告辞了。
他刚走不久,许遵与许止倩便来到张斐家。
顺便正式向张斐道贺乔迁新居之喜。
“张三,王师兄与你说了什么?”许止倩突然问道。
张斐却是看向许遵。
许遵捋了捋胡须道:“他与你意气相投,又与你年纪相当,故希望能与你一块为国效忠,老夫也觉得这也很不错。”
语气稍显有些僵硬,让他说谎,确实挺难的。
而且他也觉得这事很对不起张斐,但那是皇帝,他也没有办法,故此他也从来不跟王页同时出现。
老夫最多只是从犯,那犯罪现场我都没有去过。
张斐也不在意这些,毕竟人家也是对他好,道:“多谢恩公栽培,但目前我还是希望能够打赢史家的官司,其它的事暂时不愿多想。”
许遵微微点头,也不勉强,其实他觉得张斐才能比较特殊,入不入仕,都可以,各有利弊,还是尊重张斐自己的想法。又道:“关于这场官司,今日老夫也仔细想了想,老夫也认为你说得很有道理,此桉的真正元凶,不是人,而是法,告法反而是对的。”
他身为律政界奇葩,是最能理解张斐的思想。
可说着,他又捋了捋胡须,“只不过对你而言,也要更为凶险,你若真想这么做的话,就必须先得到朝中重臣的支持,若有他们的支持,且不论成败,至少你这么做不会被治罪,老夫认为光王介甫一人,也还是不够的。”
起诉朝廷,光这个动作,就有可能违法,而且一旦被定罪,至少都是死刑。
必须要得到朝廷的支持,才能够去起诉朝廷。
否则的话,非常危险。
张斐道:“如果再加上司马大学士呢?”
许遵面色一惊,那心直口快地许止倩直接道出他心中所想,“这怎么可能,我听说在变法一事上面,王叔父和司马叔父常常争吵,你怎么可能同时说服他们两个人?”
许遵点点头,这个难度系数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张斐却是自信地笑道:“如果许娘子愿意帮我写两份状纸,我相信问题不大。”
许止倩好奇道:“写两份状纸何难之有,不知你打算怎么写?”
张斐道:“就将此桉的原原本本写下来,两份一样的就行了。”
“就...就仅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