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否起诉朝廷,在律法上,并没有规定不能,但实际上可能不会允许我这么做。如果王大学士能够支持我,让我获得起诉的资格,我至少能够逼得朝廷查清这中间贪腐桉来搪塞我。”
王安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你小子可真是狡猾,不,是笨,用牛刀杀鸡。”
“不管白猫,还是黑猫,能抓住耗子就是好猫。”张斐嘿嘿笑道。
王安石听得很是开心,对此是深表认同,激动道:“说得好!不管白猫、黑猫,抓得住耗子就是好猫。”
这句话与他的理念不谋而合。
张斐又道:“话说回来,这差役法确实存在着诸多弊病,到时我在起诉朝廷的时候,将会一一列出,如果不加以改正,这种事会永远存在下去,但要解决这些弊病,那就唯有依靠王大学士。”
王安石岂能不知这小子在打什么主意。
这就是一种利益交换。
我为你冲锋陷阵,你给我一个上场的机会。
王安石非常心动,明年年初,他就要开始改革,这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但是怎么开始?
他还在考虑中。
虽然他不打算一开始就提出募役法,但如果能够将此桉当做一个引爆点,他其实是可以省下许多麻烦,届时他可以顺水推舟,进退自如,游刃有余。
关键还名正言顺。
王安石心中已有计较,可见这厮似乎对于这差役法很是了解,不禁问道:“你以为这差役法该如何改正?”
张斐犹豫片刻,“这非我所擅长的,不过我对于法令的理解,就在于完善和执行,再好的法,没有执行力,也会变成一部坏法。”
王安石稍稍点了下头。
张斐见他并不是很在意,不打算再说什么,又向王安石道:“不知王大学士会否支持我?”
王安石笑道:“你若说得在理,我为何不支持你。”
这一笔交易,对于他而言,是稳赚不赔的。
“多谢王大学士。”
......
出得王家,张斐并没有回家,而是直奔司马家。
毕竟起诉朝廷,这不是一件小事,必然会惊天动地,光王安石一人支持,还是不够的,必须的同时获得司马光的支持。
这样才比较稳妥。
司马光听到此桉后,如王安石一样,也是极为愤怒。
但随后他就感到震惊。